这或许是她为数不多的,不能好好伪装的时候。
谢祁看着温繁慌张的模样,更是确认她在这里一定有鬼,又上前几步。
直到清晰的看到温繁的整张脸。
“温繁……”
可谢祁话还没说完,眼睛瞳孔却猛的收缩。
他皱眉:“你哭了?”
温繁躲闪不及,下巴被男人用手指猛地抬起来,强迫她和他对视。
女人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眼睛也红红的,加上那有些仓皇的神情……
活脱脱一只受委屈的小兔子。
谢祁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软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落地一样哗啦一声。
“为什么哭了?”
温繁别过脸,只觉得自己手指都没什么力气,勉强拉住男人的手腕,想把他的手移开。
谢祁不依不饶,“温繁。”
只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摒弃一开始的想法,现在只想知道是什么让她这么委屈。
温繁吸了吸鼻子,“真的要说吗?”
此刻她已经调整过来,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回应。
谢祁点头:“说。”
“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我来这里找个地方给他们烧点纸。”
说着,女人的声线便染上几分哽咽。
这会儿温繁的情绪一半是假装,一半是真情。
父母是永远无法提及的软肋,因此,要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对温繁来说过于艰难。
谢祁一怔,“忌日?”
他记得温繁资料上显示,温繁是个孤儿,在贫民窟长大。
“你父母……”
温繁自嘲的笑笑:“如果你是想盘问资料上的事情,我不想跟你说那么多。”
说着她打算朝前走,却被男人猛的抓住手臂,“我没有打算盘问你。”
看温繁的样子不像在撒谎,而且也没有什么人会把接头地点选在山上的公墓。
温繁定了定心神,声音很低很低。
“我的确是在贫民窟长大的,但是我也有父母。就是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我对他们没有什么印象,后来才知道他们的忌日是今天。”
说出这话不需要费什么力气,毕竟关于父母的谎言,早已在温繁脑海中排演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