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用了这个字眼?好奇怪啊!
“别骗我,雨婵!你也要我,不然,为什么你只对我有反应?
今天不就证明了一切?你一味沈溺于被我?弃的梦中而忽略了我对你的爱,
你该清醒了——“屡被拒绝的天泓又开始发怒,他”一语双关“地嚷道。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雨婵不懂。不过,她却已经陷入前未所有的恐慌中,她喃喃嚷道:“你会伤
害我,你会伤害我,你会伤害我……”
“雨婵——”
天泓一副痛彻心扉的表情。“我不会伤害你,我会爱你,我爱你!”
雨婵闻言冷笑起来,突然间,惯有的剧烈疼痛随之而来,她倒在木板床上,
头疼欲裂。“我的头,我的头……”
“雨婵——”
“如果没有你,我怎?会头痛?如果没有你,我怎?会作贱自己?如果没有
你,我怎?会穷困潦倒?你是元兇,你是刽子手——”她说出一直缠绕在她心
底的恐惧。
“雨婵!”天泓也崩溃了。“是的,是我伤害你,是我将你伤得体无完肤,
所以,你不会再接纳我。”他的心痛苦地抽搐着。
雨婵的泪水滚滚而下。“你知道吗?只有你,才会让我头痛欲裂,让我生不
如死,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她痛苦地哭诉。“求求你,离开好吗?不
然,我的头——”她的头快爆裂了。“我但愿能代替你所受的苦,我愿意惩罚
我自己,?我所带给你的伤害。”
语毕,他蓦地起身,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雨婵盯着天泓的背影,而后瘫倒在床上,涕泪纵横。她用棉被捂住头,不让
自己叫喊出他的名字,就这样让他静静地离去。
事实上,她是多?的不舍得他啊!
她对自己在天旋地转间说出的那些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话,感到狐疑,而天
泓也说着令她感到莫名其妙的话语……他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雨蝉逼自己睡了个大觉。如此,她的头疼才会消失。不过,她睡得很
不安稳,一直陷入莫名的噩梦里。
昨夜,台北的气温十分低,到清晨时甚至只有六度,而且大雨下了一整夜,
是名副其实的寒流过境。
她几乎是四肢冰冷、鼻塞又流鼻水地从被窝中爬起来,她冷得直发颤,迅速
套一件外套后,她看看表,喔!才清晨六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