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欺负你?”
“刚才还给我掉脸呢,不会那么快就忘记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道歉,道歉。”他双手合十对着我,又闭着眼睛,很虔诚的样子。
姐妹情深
说着笑着,他就排到了窗口边,我在远点的地方等他。
我看着他买了两张票出来。
“你把自己的票也顺道买了,聪明,就不用再排队了。”
“也就你这小智商想不到,都买上了,明晚八点十分。”
“你几点的?”
“二妹,你怎么越读书越傻呀,我肯定和你一趟车啊,还用问?”
“可你不是”我本来想说,你不是这学期在单位实习,不用去学校吗。可话到嘴边没说出去。我明白他的心意,我不傻。薛琴阿姨给我妈说的这学期他不去兰州,在单位上班。
理智正常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做错,感情超过理智的时候,做什么事都会错。
我心里的小九九知道他就是专门送我,理智却在说:王晓晓,你踏错差池有可能毁掉的是三个人的人生,甚至连带三个家庭。
可有时候飞蛾扑火的瞬间是最美的。我甚至庆幸自己没有说破。
两张火车票重新将我们之间的快乐点燃,我们一起去吃了饭,溜达着走到了他单位。
大门口还是那个大叔:‘哟,小谢的妹妹啊,越来越漂亮了。’
他的宿舍还是那样脏乱,我突然想到为什么方圆圆不来打扫一下呢,都能送饭,为啥不能顺带打扫一下呢。
呸,别想她。我让自己努力不去想她。
他从床底下的箱子里翻出来一个影集。里面很多我们小时候的照片,我、弟弟、萍萍和索索的合影,其中一张是索索和我面对面,我还双手捂住脸。
那是我初中毕业考上高中尖子班的那个暑假,我们那排房子的孩子们,大大小小的全部都去山上,请了王可人(煤矿的专用摄影师,他喜欢拍照,自己买胶卷,自己洗出来。)来给大家拍照。
这张照片我还是第一次见,当时我在和索索说话,他给我讲鬼故事,我被吓得双手捂住嘴巴怕自己尖叫出来,王可人是啥时候抓拍的,我一点不知道。
这张照片是我和他合影里面年龄最大的了,之后我们再没有过合影。
还有几张我坐在山上,半卧在花里的单人照片,是高中的时候和同学一起上山,同学们给拍的。后来发现照片不知道啥时候就不见了,原来跑这来了,除了弟弟这个小叛徒还能有谁。
我们细数着照片里的往事,笑的前仰后合,我拍着他的肩膀:“看看你,非长那么高,和你站一起照相,我每次都使劲踮起脚尖,可累死我了。”
影集翻完,我决定回田叔叔家。
“我送你。”
“别送了,我知道有趟车直达,不转车方便。”
“那不行,我的看着你安全到田叔叔家。”
“多事吧,你。”
“你等我一下,等我一下啊,我马上回来。”他突然想起了啥,往门外跑着说着。
大约十分钟分钟后他回来了,骑回来一辆自行车,是我熟悉的那个前杠包了毛巾的那辆。
“又骑车,你不怕累啊。”
“累啥,都是下坡路,而且现在高峰期马上到了,你这小身板挤不上去的。来,上来,我送你,专车!”他拍拍自行车的前杠:“敢不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