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小贱头部又遭重击。他用力拽了一下,身材娇小的姑娘家便滚到他怀里。他嘿嘿笑道:“小馒头,这回不会让人把你抢走了。”
“……”明慈一番大动,酒意已然上了头,便也睡了过去。
那天晚上明小贱做了一个非常风骚的梦。梦中有一美女,又白又嫩的像块豆腐,秋水为瞳玉为骨,每一分每一寸都非常合他的口味。他就在梦中,搂着那美女,吃着闻人府奶滑的小馒头,这种日子真是神仙也不换。
但是他半夜突然惊醒了。因为他突然发现那美人就是他亲爱的小妹,正欲挣脱而不可得。他不敢置信,想确认,最终被一拳揍在眼睛上。她气得哇哇大叫:登徒子,我要和你绝交
低头一看,怀里果然有个美人,似乎也醉得不轻,面色绯红,微微嘟着嘴,最重要的是衣衫不整,整个肩膀都在外面,上面还有个牙印……
轰的一声,他的酒就吓醒了,面对群狼时手也没有抖得这么厉害,忍着心中那一分绮思,他叫了几声,她迷迷糊糊地要翻身,结果他以为她要醒了,一掌,劈了下去。
梦中的明慈在尖叫:登徒子,我要和你绝交
我要和你绝交
最终他痛下决心,手忙脚乱地翻出伤药,匀出一点替她肩上那个牙印敷好。这是北荒最好的金创药,连狼口咬了也可以马上止血。这点小印子,明天早上八成就不疼了,既然不疼了那她应该也不会注意到……吧?但若是留着,他那两颗虎牙这么明显,百分百是死定了。然后手忙脚乱地给她把衣服穿好,连夜捧着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方回过神,突然发现床底下有一只,小绣鞋。
顿时他又大惊,满床翻找是否有她留下的东西,结果果然发现她把朱砂落在这儿了。忙拿了鞋子和朱砂又给他送回去。
这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起来如厕的李玄。
李玄道:“你喝昏头了不成,茅房在那边。”
他心虚,只好又转了个向,往茅房的方向走去。结果走两步,又撞到了柱子,发出响亮的一声,听着都肉痛。
李玄哈哈哈大笑,不妨明湛恼羞成怒,一跃而起扑上去就和他打了起来。
夏大叔被吵得受不了,开了门伸出头来道:“谁家的狗在打架?”
这时,第一声鸡叫响了。
明慈睡到日上三竿,一直歪着脖子,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
闻人大姑好不容易得空,便来招呼客人一起吃早饭。见了她这副模样,忙招手叫她来,掀开衣领一看,脖子上竟是好骇人的一段淤青,顿时大惊:“这倒像是受了手刀的,到底怎么回事?”
明慈嘟囔道:“不知道呢,昨晚我迷迷糊糊的,正做着个好梦。但不知道谁打了我一下,把我给打懵了。等我醒了,就见自己睡在自己屋里,半个旁人也没看见。大约是昨晚喝得狠了,所以撞哪儿了吧。”
闻人大姑道:“说笑,这分明是挨了手刀。我闻人府怎么容得那些宵小放肆,来人,快于我去彻查”
明湛正暗自后悔下手重了,听了这一声差点吓死,忙道:“大姑,您今天不是约了黑市主管要谈事么?”
闻人大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焦急地使眼色,便也会意,道:“是,是约了主管探事。但是这件事……”
明慈忙懂事地道:“不劳烦大姑了,大姑做正事要紧。我猜想那鼠辈若真有心害我,必定还会下手。我等着便是。看我逮到他,不把他,碎尸,万段”
“……”
然而明湛的运气又非常好,当天下午,明慈就被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
白淑柔那小蹄子,竟真的到岳阳来了也不知道青蝶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把这位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少奶奶给逼出来。不过她身边似乎带了不少高手,而且是先住在岳阳派。
明慈顿时鸡血沸腾,此仇不报,离开中原她也心里始终堵着一口气,不会痛快。等她把那小贱人收拾了,再潇洒走北荒,重新面对一片新天地。
根据黑市的情报,那女人身边带着好几个师兄妹,但都是筑基期,修为最高的也就是筑基后期大圆满。毕竟凭她,想要调动金丹以上的真人,是断不可能的。
但她躲在岳阳派,又不好下手。
明慈顿时就把那个“碎尸万段”给忘了,和李玄他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了一圈,然后商量好了计划。白淑柔绝对是冲着她来的。
那既然如此,她上街去溜达一圈,说不定能把她引出来。
于是明慈姑娘打扮得非常风骚,拿了闻人大姑送她的一件层层叠嶂的华服来穿,颜色偏嫩,柔若无骨,裙波似水。粉嫩的内裙裹着骄傲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身,也柔化了她略嫌结实的体态,病弱西子是不能,但是窈窕淑女确是绰绰有余。闻人府的丫鬟把她打扮得花团锦簇,发髻分了一层又一层,满头珠翠环绕。
她唯恐还不显眼,召唤出小白,侧身骑了上去,打算以此姿态去街上溜达一圈。明湛吃了易容换骨丹,谁也不认识她,跟在鹿侧,与她一路谈笑风生。
果然引发了回头率百分之一百。闻人府走出了一以往从未见过的佳丽,身骑白鹿,满头珠翠也压不下她面上的光彩。她一路都在与跟在身边那小厮说笑,那双眼睛美得惊人,总是笑意盈盈的。虽说算不得顶尖绝色,但也是极好的相貌,尤其胜在身下那头白鹿,让人印象深刻。
当下便有不少经过的人画下了这副白鹿神女图,一时之间,在画摊上成为抢手货。
明湛也买了几副,有点郁闷。那些画,不是完全没有他的身影,就是把他画成一面容不详的牵鹿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