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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什么呀!把我老婆子一起准备准备了算了!”
院子里从开始的欣喜又变成了一阵悲哀的气氛。
院子里的其他人也很沉默,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的。
苏有书和苏正禄提前把这个说出来,就是希望有个能有个心理准备,与其抱着希望最后又是绝望,还不如一开始就有想到。
今日又是月朗星稀,明日又是晴空高照。
苏正禄家这边家还总是悲哀笼罩,但是府衙那头却又是另一番场景。
一个黑衣短襟少年带着一身血腥气敲响了客房的门。
房门里面传出一声清列的声音叫进去。
少年进屋,屋里只点了一盏灯,烧成暖暖的炭盆,秦辞没有披着外氅,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看着什么。
“主子,那偷子也招了。”短襟少年行礼说道,“他们也不知道上头的人是谁,而且也不止他们这一伙人在干这个,但是每次他们交接孩子的地方是在一个学堂附近。交接的人姓于,一般他们叫那人于老。”
“学堂附近?”秦辞放下手中的书,琢磨了一下这个地方,笑了一声,“倒是聪明。”
学堂这种地方有孩子实在太正常了,就算是不读的,也会有孩子在附近。
“有对接暗号吗?”
“有的,已经问出来了!”
“在哪?”
“就在镇上!需要派人立刻去抓捕吗?”
昨日闹了那么大动静,此事不能再拖了。秦辞挥了一下手,短襟少年立刻明白,即刻下去招集人手,并通知县令了。
不过,那个叫苏蓁的丫头怎么查也没有问题,就是个普通的乡下丫头,在村里也没什么过人的天赋。最多也就是会打猎罢了。
可是,昨日苏蓁的种种表现都在他眼里,他可看见了那丫头下手面不改色的拿签子扎人了。
这样的胆识,这样的手段,那那天她在山上和庙里表现出来惊吓和恐慌,难道都是在装吗?
如果真的都是装的,那未免也太过恐怖了,就是他在七八岁的时候也没这样子过。
是的,秦辞确实没这样子,他只是杀人而已。
还有那一签子扎的位置,后面他们还是找了大夫过来才止住了血,难道也是巧合吗?秦辞不信!
不过如果苏蓁在此知道他的想法的话,肯定大呼冤枉,那一扎真的是凑巧,她还没那个本事扎人扎的血流不止。
不过秦辞转念一想,如果苏蓁的一切都如他的料想一般,那么,是不是可以把她招到手下为己用呢?
不过这个想法是很美好,但是苏蓁是不会为别人买命的,这个时代的雇佣可不是现代的雇佣,她当担不起。
秦辞也看不进书了,干脆吹了蜡烛准备睡觉,睡前嘴里还在念着苏蓁二字,百思不得其解。
这边官府召集好人马后就已经朝着指定地点前进了,从昨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无论是陆地官口还是水上官口,都是有人严密把手,逐个排查,绝对不会让人能把孩子偷偷运走的可能并且一切睡着了或者哭闹的孩子都会被留下来查询户籍。
麻烦是麻烦了点,但是是秦辞这位爷的命令,这小小县令是不敢不从,这样的严查同时也让犯人无可奈何,只能暗暗咬牙。
现在这些人只恨把藏身地方安排在了城内,也忘了是谁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么一说了,现在只想把那人皮扒了。
一场夜色下的绞杀已经悄悄开始了。
此时的苏蓁已经睡的香甜了,一觉好眠到第二日。
今日阳光明媚,大房一家也该去镇上了,苏有书还要教书,苏文博也还要读书,今年他们两个都要下场考试了,什么事也不能当误了读书这等大事。
这几日,周氏和苏莺就留在家里了,周氏状态不好,去了镇上也帮不到忙,老爷子给了苏有山一些钱财,让他们父子两个这几日就在外面寻点吃食吧。
本来苏莺也想跟去的,但是被李氏给两句话阻止了。
李氏见到苏莺也要去镇上心底的小九九就盘算了起来,开口说道,“莺丫头跟着去镇上干什么,你又不能照顾他们父子俩,白白浪费了银钱,大嫂现在还要人照顾呢,你做女儿的可不能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