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安静地往前走。
半晌,他又踢开一粒石子:“走过了,我打车定点定我家楼下。”
薄渐:“……”
江淮抽回手,姿态冷酷地扭头回去:“回去吧。”
“没事,我让司机在那边等着。”
江淮稍稍停了停脚:“您想让全班同学都参观一下您家司机开是劳斯莱斯吗?”
“……”
两分钟后,江淮和薄主席一起上了同一辆出租车。
江淮支着头看着窗外,天冷,水汽在车窗上氤氲出一层雾。路灯闪烁,在玻璃窗上倒映出一个薄渐浅浅影子。他看着影子发呆:“自助餐厅位置够么?”
影子动了动,向江淮挪了挪,在他耳边小声说:“车窗有什么好看?”
影子勾了勾江淮手:“你看看我。”
江淮猛地扭头,耳朵火烧火燎:“……幼稚。”
不知道是不是有过两次标记期了缘故,江淮对薄渐信息素变得格外敏感。明明薄渐只是在他旁边坐着……他却嗅到了薄渐信息素。
凉凉,又让人心痒痒。
薄渐认真地把江淮手按平,然后把自己手压上去:“才没有。”
江淮突然想起一件事,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是不是到易感期了?”
薄渐侧过头来。
司机师傅在前面专心致志地开车,没回过头。薄渐向他俯身过来,贴到江淮耳边:“嘘。”
车拐过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薄渐压过来,江淮低着眼皮,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耳朵上被什么软软东西摩挲了几下。
江淮僵直地坐着,半天:“哦。”
“呆呆。”
“……滚。”
自助餐六点半开,但卫和平没到六点就跟一帮兄弟一块儿到了。
一般自助餐没开点,服务员都不让进,只让坐外面等。
卫和平就干脆没往里头走,跟几个同学坐外面胡吹八侃:“哎,这次期中考试题不难,要是主席还能考七百三十多,这次市统考市前三稳了……”
“开玩笑!”同学应和:“渐爹考个市三还不是玩一样,上回期末他不都市一吗?”
谁请客谁是爹,主席请客,就俨然成了二班一爹。
“开玩笑!渐爹考个市一还不是跟玩一样,这是没有省统考,不然我渐爹状元稳了!”
一男生听不下去了:“我草你们是真能舔……消停消停,你渐爹还没来,舔他也听不见,ok?”
“哎别他妈说期中考试了,败坏心情……你们猜猜主席请这顿饭要花多少钱?”
“你知道?”
“我知道还让你们猜个屁。”
许文杨做了个加减乘除:“钱理不是说一个人四百五吗,咱们一共来了三十六个人……一万六千二?”
“我靠,主席富二代??”
“大佬,真大佬,有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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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级聚餐,刷卡入场。
餐厅还蛮有格调,色调冷感,天花板顶很高,垂着几何线条灯饰,单从装潢上看就是非一般工薪家庭消费场所。
但刷卡入场,硬生生有了种学校餐厅即视感。
服务生把校园卡递回给江淮,江淮“啧”了声,没扭头:“您挺讲究,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