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食肆上新了,全都一窝蜂的涌来了。
豆浆有生豆浆和熟豆浆之分,盛在两个大陶缸子里,白嫩嫩的豆花盛在大陶罐里,豆腐切成小块、一小块半斤重,整齐的码放在竹排子上。
大虎、壮和桂基本上已经习惯在食肆忙活了,虎子维持秩序,夫妻俩一个卖,一个收钱记账。
食肆内的队伍早已排成长龙,从门内排到街道上。
“您需要什么?”
壮看着面前端着陶盆的中年人,笑呵呵地询问道。
鼻尖闻到豆浆醇香味道的中年庶民眼睛在三
中豆制品上扫来扫去,忍不住吞咽着口水,询问道
“这三种食物怎么卖呢?”
壮握着手中的长柄大木汤勺指着三种东西介绍道
“盛在缸里的是豆浆,左缸是生豆浆,右缸是煮好的熟豆浆,瞧见这长竹筒了吗?装满就是一升半,四口人喝是没有问题的,一个刀币能买两筒子生豆浆,拿回去放进陶釜内煮至沸腾就能喝,熟豆浆因为用了柴火,比生豆浆贵些,一个刀币只能买一筒子。“豆花比豆浆浓稠,我手中的大汤勺子满满舀一勺差不多半斤重,四勺子一个刀币。”
“豆腐每块半斤,两块一斤,一个刀币能买三块,三种东西大人、小孩都能吃,都是国师用黄豆做出来的,豆腐吃着能当素肉,对身体好。”中年人闻言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他手中的陶盆不小,能装不少东西,忙开口道
“那我要买三块豆腐!八勺子豆花!”
“对不住啊!东西有限,只能三选一
且每种食物最多只能买俩刀币的量。
中年人听到这话,不由傻了。
桂瞧了一眼他怀中的陶盆将自家呆头呆脑的良人挤到一旁去,笑眯眯地说道
“您是第一次来我们食肆买东西吧?”
中年人点了点头,桂笑道:
“我们食肆东西有限,向来都是限购的,我瞧着您怀中的陶盆挺大的,不如买两筒子生豆浆带回家中煮熟后,全家人都能喝。中年人闻言觉得桂说的话有理,遂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两枚刀币说道:
“那就给我来两筒子生豆浆。”
“好嘞!”
桂接过他递来的陶盆,动作麻利的往里面灌了两筒子生豆浆,随后递了过去。
中年人兴高采烈的捧着一陶盆的豆浆转身离开了。
康平食肆新上的三种食物仍旧没出乎意料的热销,仅仅过了俩时辰,所有的豆制品包括豆芽菜销售一空。与此同时,二虎也赶着牛车游走在大北城与邯郸城外的乡间黄土路上,所到之处留下一段清晰的女声:“豆浆看,豆花嫩,豆腐好,常吃豆制三宝,小孩长高长胖,大人各个活到老~”
“康平食肆上新啦!美味豆三宝!就等你来!”
“咿呀咿啊啊啊昂咿呀啊~”
仍旧是一遍遍重复的女声与婴儿声,仍旧是牛车所到之处,庶民们纷纷从地窝子里钻出来跟在后面边听边看。可惜没有石磨,麻民们压根不可能做出豆制品,此次录音中没有讲豆浆,豆花和豆腐的制作过程,然而这缺不妨碍,麻民们跟在牛车后听稀奇。有人道:“我怎么觉得那车厢中的女声好像没什么变化,婴儿声音变得似乎大了些呢?”
“那能不大吗?你去城内看一圈就知道了,那女声中的康平食肆就是国师家的铺子,铺子的名字
里有俩手印,小手印是国师外孙的,这女子的声音应该是国师女儿的,小婴儿的声音想来就是国师"原来如此!他日我也进城瞧一瞧。
食肆内,等劝走最后一个不死心的客人,让他看清楚空空如也的陶缸、陶罐,与一个豆腐渣都没有的竹排子后,客人才不得不遗憾的甩袖离开。大虎、壮和桂正准备收拾完台面,锁上食肆门离开时,一队穿着黑衣,脑袋上梳着斜发髻,走路如风的秦人们进入了食肆门。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正低头忙活的三人头也不抬的说道
“对不住,食物全都卖完了,请客人明早再来。”
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音开口道:“岂日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听到用熟悉的秦腔唱的《秦风无衣》,正在拿着细麻布擦竹排子的桂和壮,心肝一颤,忙抬起头来就瞧见一个穿着黑衣,背着箭筒,浓眉斜飞似长剑,一双长目如寒星,身姿挺拔像修竹的小少年一一与他身后七、八个的高大秦人汉子。大虎也循声抬头往门口看,作为赵胡混血,大虎只能听懂赵语和胡语,瞧着堵在食肆门口仿
佛空气都染上几分冷意的黑衣人们,大
虎困惑的用右手挠着脑袋,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