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吗?!!!!
他盯着自己的脚趾发呆,刚刚男人进来的很匆忙了,他尷尬之余眼疾手快的给自己包了件浴巾,在腰下潦草的围了一圈,此时在男人这样压迫感极强的气场下,他觉得他应该再拿一块,把上半身也围起来。
顾焰的脸颊顺着脖颈一点点泛起明显的薄红,他细白的手指都在身侧绞紧了,由於没有看男人,耳边的声音便更加清晰。
奇怪的是,小屋外面的曖昧声音在耳边似乎渐行渐远了,变成一种无关紧要的伴奏,而男人的呼吸非常明显的,在逐渐压抑着急促起来,最后显得非常粗重。
这种僵持的感觉简直莫名其妙,但是他居然不敢动。
顾焰无意识的抿舔了一下嘴唇,他悄悄的抬眼,想看看殷承雪到底在干嘛。
然后他就对上了一双极其漆黑暗沉的眼。
眼底的情绪仿佛裹了一层浑浊的黑雾,深不见底。
男人冷着一张脸,拧眉。
他像是在思考什么,漆黑的眼珠一寸寸的顺着顾焰的脖颈看过去。
又很快停住,面无表情的将眉头皱的更紧了。
顾焰:……
怎么呢?我脖子是脏还是怎么?你什么表情?
他压着嗓子,勉强用气音小声道:「你什么意思?往后退啊,你要挤死我?」
隔间再小,拉开的距离再有限,只要两人配合,怎么也能隔开半个手臂的距离。
然而两个都僵着没动,莫名其妙让气氛变成了这种有些紧绷的情况。
外面的那对野鸳鸯像是要情到深处了,查德一声,听的顾焰忍不住颤了颤睫毛。
真后悔。真的。
早知道是这种剧情,这种活春宫,他就是把手剁了,也不可能让男人进屋的。
外面动静太大,顾焰声音又太小,男人像是连看他都不情愿,听到动静的时候才缓慢的扭头,那功夫就已经把顾焰说的漏听了一半。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顾焰开合的饱满红唇,是周围蒸汽的缘故,也或者是被那人自己抿咬过,显得非常湿润。
好像一咬就会像多汁的葡萄一样在口腔炸开。
【这是一个嘴唇的描写。纯描写】
於是他再次垂眼,低哑道:「说什么?没听到。」
这一句话对他的音色来说甚至说的上粗糲。
顾焰睫毛猛地颤了一下,他意识到因为这一句话,自己的腿都软了。
顾焰:……
绝对是因为男人长的太反派了。表情太嚇人了。给他嚇软的!
……绝对是
他於是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又说了一遍:「我说你让开,太挤了。」
应该听到了,但是声音从耳膜里面直接略过去,大脑没有思考,导致语言没有转化成机体可以理解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