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一缓神色,指甲触碰到一次性塑料杯,停一下,又收回手,没有接。
邬寺誉注意到她手背上两道触目惊心的指甲划痕,还在丝丝渗着血。
“小泉,”他转头看小助理,“有没有创可贴和一次性碘伏棉签?”
身后人递过去这两样东西,邬寺誉的手在触碰到她手的一瞬,沈妤声收回手,浅声道,“我自己来,谢谢。”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邬寺誉轻叹道。
“我也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
“给我升舱是临时决定的事,那么她们怎么会知道,换句话说,你今天的行程也是未公开的吧?那么她们又怎么会知道?”
沈妤声看他,那双无波平静的双眼令人有些口干舌燥。
“妤声。”
他无奈看她。
“前辈身边的人里出现问题了,那么到底是前辈知道却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前辈根本就不知道呢?”
她起身,以平静的口吻质问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妤声,你知道,我不需要那样做,流量热度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那么就是说,前辈都知道,却选择放任不管。”
——邬老师,该登机了。
她话音刚落,邬寺誉身后助理开口提醒道。
“妤声,我们先回京市好吗?我请你吃晚饭,我们好好聊一聊,我想和你道歉,也想告诉你我是真……”
邬寺誉放软语气,劝她。
“邬老师,我刚刚购买了下一班航班的机票,升舱的差价我的经纪人会打到您助理的手机上。”
“那么,一路平安。”
她拿起手包,转身离开,何戚戚跟在后面,仓皇的跟邬寺誉道了再见。
手背上的创可贴是很常见的样式,她皱眉,觉得很丑,反复看也看不习惯,索性摘下来丢进垃圾桶。
候机的两个小时里,她看完了王夷盛发来的剧本,《囚风》是女主番的电影,男主的镜头和台词都不是太多,但人设塑造的很出色。
女主柳恩是被一群赌徒养大的女孩儿,她的十八岁之前都生活在一个毗邻两个发达国家的繁华岛城,城市很小,但因为赌博在那里合法化所以经济很发达。她不知道亲生母亲是谁,也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赌桌上的哪一个面容可怖的男人,她只知道,在她成年的那一天,会被送给赌场最大的王。
她在十五岁时得知自己的命运,从此她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上面结满了欲望的叶子。离开岛城,寻找母亲,成为她每一年生日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