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点头,再看魏姝,这姑娘个子虽高但很瘦,甚至有些干瘪,身上的衣服也不合身,太过宽大。首饰更没有两件,实在素净。
她赏了魏姝一套头面,便让行意带她去宫里各处玩了。
晚一些,行意送魏姝出了宫,忙跑到了她这里。
“娘,您对魏姝满意吗?”
柳云湘笑着看女儿,“我对她满不满意不重要,还得看你弟弟。”
“他小屁孩知道什么,反正我觉得魏姝挺好的。”
“好在哪儿?”
“哪哪都好,说不出来,就是和她一起玩很舒服。”
柳云湘默了一下,道:“这姑娘心事重,咱们看到的未必是她的真性情。”
“啊,我怎么没看出来。”
柳云湘拍了行意脑门一下,“再处处看吧,对了,你弟弟的婚事都开始提了,你的婚事也该考虑了。”
“我不要!”行意一口拒绝,“我不想成亲,我就想赖在您和爹爹身边。”
“眼下不提,过两年也是要提的,不然就成老姑娘了。”柳云湘拧了拧女儿鼻子,宠溺道。
“老姑娘就老姑娘,我有爹娘,还有两个弟弟,才不要去别人家。”
“去谁家?谁家也不去!”
严暮听着话音走了进来,“以后爹养你!”
行意扑哧笑道:“我听爹的!”
三个孩子中,严暮最宠女儿。只要看到行意,他就憋不住的笑,满眼宠爱。
“走,爹今日有空,教你练功!”
“好!”
行意一下蹦了起来,抱着严暮胳膊就往外走。
柳云湘无奈道:“行,你就宠着吧,记得叫上三宝,不然他吃味儿又要闹你们了。”
会试过后就是殿试,这时候群臣又有了由头,连番请旨让皇上现身。
严暮虽一再安抚,可这么长时间皇上都没有消息,大臣们的怀疑越来越重,他已经快压不住了。
好在会试前夕,秦砚终于回京了。
严暮和柳云湘偷偷去城门接的,看着瘦了一圈的儿子,柳云湘绷不住眼泪,哭着将人搂到怀里。
“在外面受了很多苦吧?”
秦砚搂了搂娘,愧疚道:“没受苦,真的,还挺好玩的。”
“好玩?”严暮冷哼了一声。
秦砚看到父亲,忙挺直了腰,恭恭敬敬行礼,“爹,孩儿未跟您和娘商量,私自出宫,孩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