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把这个王八蛋唬住,以后别来他家门口晃悠就行。
峰子的速度确实很快,找了自家的几个表兄弟,都是厨子。光头,凶神恶煞,把江成堵在巷子里,甚至都没动手,就把这人赶跑了。
听筒另一头,峰子眉飞色舞地说着那天的场景。
“我堂哥听说这事,还特意给贾海打了电话,居然真的联系上他了,他就把这事一说,贾海就把欠条信息什么都告诉我们了,还让我们如果能要上债就要。”
峰子粗着嗓子模仿着堂哥的语气道:“海子去外地前,特地给我交代了,让我务必要把他在南江的债都收回来。”
“笑死我了,怂包一个。就知道拿老婆孩子撒气,呸!”
峰子得意道:“反正以后再让我在这片看到他了,我就按这招来。”
“多谢,回头请你们吃饭。”
晚风吹过晏桦的发梢,他靠在松树下望着天上的月亮,月光拉长了他的影子,一人一树显得有几分孤寂落寞。
不过好在心里的一件事暂时告一段落。
日子又过了一年,江野的个子也像楼下的向日葵一般往上冒,只是一天比一天黏人。
这天车行来了个老主顾。
老远看到人来,周扒皮就站在门口谄媚地笑道:“宗老板,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周扒皮口中的宗老板是个二十五六的年轻男人,在国外长大,近些年回国发展,出手阔绰,常年一身裁剪得体的西服,头发永远被发蜡梳得一丝不苟,开的永远是原装进口的豪车。
平常都是他司机过来,今天没想到真人亲自来了。
他公司名下的车都是在建设车行修理的,因此周扒皮看他就跟看财神一样。人还没下车,就到车门口迎接了。
王润平冷笑一声:“瞧周扒皮那样,恨不得给人当脚垫。”
晏桦心思却没有在周扒皮身上,死死盯着后面一辆皮卡上的摩托出神。
左边后视镜被撞的歪三倒四,碎得不成样子,右边后视镜已经不知所踪。车龙头也成了棵歪脖子树,油箱也漏了,更不用说喷漆之类的,被刮蹭得乱七八糟。
尽管如此,晏桦还是从车身上的suzuki辨认出这是“铃木王”
“瞅啥呢?”王润平好奇道。
“铃木王。”晏桦喃喃道。
“我的老天爷,被撞成这个鬼样子,这得废了。”王润平止不住地摇头,“可惜了。”
原装进口的铃木gs125少说也得一万多。
宗老板从车上走下来,今天难得没有穿西装,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整了一套白色机车服,平日里精致的发型也凌乱不少。
“很少见宗老板今天这个打扮啊,瞧这年轻不少。”周扒皮恨不得从头到尾把宗远夸一遍。
但很明显今天这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
宗远黑着脸,阴沉沉地说:“这车收吗?”
“哎呦,您这车怎么撞成这个样子了。”周扒皮故作大惊小怪。
“你就说能不能收吧?”宗远心情不好,懒得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