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叫他们想到了陈东家,那两个小倌儿又是唯恐天下不乱,最后不管是与不是,许国公府都会盖在陈东家头上,反咬伯府为了悔婚算计他们。
多了这一环,风再怎么吹,也不占先了。”
听出荆大饱话里有话,徐简靠着柱子,乌黑的眸子似笑不笑:“所以?”
“您若有法子,不妨助郡主一臂之力?”荆大饱建议着。
“帮她?”徐简乐了,语气难掩欢快,“她这会儿还在慈宁宫装可怜呢,哪里要人帮了?”
荆大饱也忍俊不禁。
听听,提到郡主时,国公爷的愉悦骗不了人。
他就是被郡主对许国公府的这一连串算计给逗乐了。
如此一出好戏,看戏的岂能不乐?
尤其是,背后布局的还是那位郡主,人家真出手时激烈非凡,越发显得前回与国公爷你来我往打嘴仗说的那些,就是个眉来眼去的热闹。
“那就不帮,”荆大饱剑走偏锋,“您试试火上浇油?”
徐简微微一愣,似是想到了什么,漾在眼中的笑容一点点溢出来,唇角都高了几分。
他放下茶盏,起身往外头走。
边走,他边道:“行。”
朕都替他臊得慌
徐简走进御书房时,圣上正在用点心。
大案上堆着厚厚的折子,曹公公整理了一番,把批阅完的抱出去、交由小内侍送往三公处。
徐简恭谨行了礼。
圣上指了指边上椅子,示意他坐下:“怎么这时候来了?”
徐简垂着眼,恳切道:“臣来请罪。”
下朝后、金銮殿里的动静自然已经传到了圣上耳朵里,他心知肚明,却没有点破。
“是臣嘴巴闲了,明知道许国公心情不悦,还戳了他几句,”徐简顿了顿,见圣上抿着唇看他,又道,“这事儿属实没必要。”
圣上听完,似是想到了什么,刚拿起来的茶盏又放了下来:“你既觉得闲,又何必辞了兵部的差?”
“挂在那儿点卯而已,多臣一个不多、少臣一个不少,”徐简故意说得很直白,说完了,揣度着圣上脾气,又补了一句,“您知道的,臣志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