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凌辰已经有无数后宫,柳思晗为他们任劳任怨,劝凌辰雨露均沾,送他去其他姐妹房里,然后独坐垂泪到天明,怨自己肚子不争气。
知晓剧情的柳思晗默默收拾行囊,连夜跑路,找的新工作仍然是丫鬟,只是从伺候人变成伺候蛇。
一条通体雪白,鳞片在光照下微微泛蓝的白蛇,这是柳思晗见过最漂亮的蛇。她天天为它洗澡,同吃同睡,爱护有加。白蛇也投桃报李,夜夜都像麻绳似的将她紧缠。
后来柳思晗才知道,这蛇竟然是书中大反派无臧的元神所化。再后来,她除了饲蛇,还要饲他……
冰冷滑腻的蛇尾如同鞭梢,轻沿着她的背脊线上下游移,少女身姿舒展,尖锐的蛇牙在她脖颈烙下两枚米粒般的印记。
被灌输生而为奴思想十几年的柳思晗,原觉得自己不配奢求什么,逆来顺受无所不从。直到那天白蛇卷着她腾跃而起,凌御九霄,将她从千夫所指,捧成万人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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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淡醒来时,肚子几乎不疼了,她只有第一天疼得厉害。
洗漱下楼,客厅被收拾得很亮堂。昨天洗的衣服整整齐齐挂在阳台。简淡瞥见那抹鹅黄色,还是忍不住心脏乱跳。
她特地早起半小时,找到那件脏外套领口的logo。她不认识男装品牌,在网上搜了下,是个潮牌,不算很贵,但也有小一千了。
简淡难免有些肉痛,她从小不舍得花钱打扮,直到上大学那会,每件衣服最多一两百,到底还是大城市的孩子舍得。
送去干洗店之后,简淡到了公司,逢人带着三分笑打招呼。林瑜见到她,笑道:“春风满面的,有什么好事啊?”
她也只是一说,说完就忙自己的去了。简淡站在原地,微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浑然不觉。
她平时确实不爱笑。
走进办公室,简淡想起什么,心惊胆战地观察沙发。
如沈冽所说,真的没有落下痕迹。简淡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奇怪。
怎么好像还变得更干净了?是她的错觉吗?
简淡拿着茶杯想去倒点水,保洁阿姨拿着拖把敲门进来。
她手上还端着杯热饮,送到桌上,目光看向简淡的肚子,亲切问道:“小姑娘,侬好点了伐?”
简淡一怔,阿姨叽里呱啦地把昨晚的事告诉她。
阿姨知道她听不懂申城话,平时都和她说普通话,但说多了语速一快,就习惯性地夹杂几句方言,简淡连蒙带猜地听懂了。
“阿拉申城小伙会疼人的嘞,又是背你下楼,又是叫我帮你清理沙发。”阿姨挤眉弄眼地笑,“阿姨再不给你介绍对象了,没哪个小伙比这个更好了,你可要抓紧嘞。”
“阿姨……”越说越离谱,简淡窘迫地看向外面,生怕被人听见。
“哎呦吾晓得,你们勿好办公室恋爱。”阿姨不满地挥着手,翻着白眼吐槽:“么得人性。”
简淡:……
“这个红糖姜茶你趁热喝哦,对女人好的。”阿姨叮嘱了几句就去外面搞卫生了。
简淡坐在位置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打开微信,点开沈冽的聊天框,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还是算了,不应该主动找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