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简淡带它熟悉了一遍新环境,然后把它安置在卧室门口。
简淡先去洗漱,然后在衣柜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只枕套,把他的枕头装好,放在自己的枕头旁边。
她买的是张一米八的大床,但一直只有一个枕头。
现在看着两个枕头挨在一起,简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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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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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淡怕失眠,于是想吃颗褪黑素。结果刚打开瓶子,沈冽就进来了。
他也冲了个澡,头发湿漉漉的,穿着睡衣,和以前一样,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简淡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洗好了。
沈冽看到她手里的药瓶,立即皱起眉快步走过来。
“你在吃什么?”他拿过药瓶查看,还好,只是褪黑素。
“年纪大了睡眠不好。”简淡干巴巴地补充,“只是偶尔吃。”
沈冽摇了摇瓶子,大半个空瓶,几颗药稀疏响着。他什么也没说,把药一扔,关上灯,搂着她躺下,把她按在怀里,“睡觉。”
不适应黑暗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简淡仿佛一个初生的聋盲人。
这样的夜晚是难熬的,但现在,鼻尖全是安全温暖的熟悉味道。
那一刻,简淡忽然意识到——
她的心里长满了荒草,
只有沈冽能把它们全部烧掉。
简淡静静躺在他怀里,心里是这些年来,前所未有的宁静。
黑暗中,粗糙的指腹摩挲过她的侧脸,沈冽哑声问道:“你有想过我吗?”
他终于问了一个问题。
好像为什么分开、有没有过别人都不重要,只有这个才最重要。
简淡顿了顿,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呢?”
出口的一瞬间,她就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
这是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他们都知道彼此的答案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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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淡难得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她还是睡得浅,沈冽先起来时惊动了她。她还没睁眼,就感觉到一个轻柔的吻印在额头。
再醒来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简淡仍然觉得这两天像梦一样不真实。
她起身走出卧室,看到沈冽衣冠整齐地坐在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电脑,桌上放着刚买的早餐,小花瓶里的鲜花也换了新的,新鲜得带着水珠。
煎蛋看到她出来,跑到她腿边。简淡站在原地,她在这个房子里住了两年,却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亮堂过。
简淡忽然有一种重返人间的感觉。
她甚至有些不敢往前走,怕打破这梦幻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