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抿唇。
要说姓张的。
只能指向那一位最两年高调的江城首富。
往年向来他们齐家霸榜,只是自从齐老爷子宣布退位后,股民动荡,加上商业竞争,他们也逐渐行事低调,不在意这些须有的排名。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齐家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件事我这边会派人调查,有劳警方一起协助。”
“会的,这是我们的职责。”
警方刚走。
手术室的的灯也关了。
医生摘了口罩走过来:“老先生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休养几天就好。”
齐铭松了口气。
时湄报喜道:“齐董果然吉人自有天相。”
齐铭心情也放松了些,笑了笑说道:“还是要多亏你们。齐家欠你们一个人情。”
陈砚南递了张自己的名片,态度不卑不亢:“齐总,我还有事得先行离开,商会再交谈。”
齐铭接过名片,“好!商会见!”
回到车里。
时湄看了眼正在打电话的陈砚南,他下颚如刀削般棱角分明,戴着金丝框眼镜,冷锐沉稳。
白衬衫的纽扣拧到锁骨,遮掩严实,正襟危坐,浑身透着清贵之气。
谁能想到这副无关风月的外表下,心肠都是黑的,为达目的有多么的不折手断。
齐铭若是知道他爸这场车祸的策划者就是他刚刚感激涕零的人,会不会气得反过来把他们撞死?
时湄轻叹了口气。
陈砚南跟电话里的人交代完后续处理的细节,才稍放点注意力给身旁的人:“叹气做什么?”
时湄语重心长:“哎,被你绑上了一条贼船,我心地善良实在是过意不去。”
陈砚南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她为了让他不和张起达成合作,这主意她可没少参与策划。
顺着她的话:“既然你这么心善,那就给你一次洗心革面的机会。”
他抬手,朝老白道:“开去警局。”
时湄眉心一跳,一把抱住他的手臂,紧紧靠着他,谄媚笑道:“别,我还是跟你狼狈为奸最合适。”
狼狈为奸?
陈砚南心念了一遍这四个字。
唇角若有若无地轻扯。
这女人的卑鄙和狡猾,他不讨厌,反而增加几分兴味。
老白透过后视镜看着这两人的相处,莫名的般配。
有点他想想哪个词形容合适。
对了,臭味相投!
接下来的两天,时湄为了躲避张起,没有再跟着陈砚南应酬。她现在并不害怕张起会对陈砚南说什么。
一来,她上次特意“真情吐露”事实,已经得到了陈砚南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