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墙后,从这个角度看去,恰好有一扇窗对着林啸的卧房。
里面有一个人俯在床边,君洄眼睛一眯,看清了正是林灿。
这时,小武取了东西回来。
时间到了,林灿全然不知外面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俯身开始给老爷子拔针。
又是刚才那如幻似影的手法,只不过这次是倒着,从最后一根到第一根,期间顺序坚决不能错。
再看一遍,几人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是实在想不通,林灿究竟在哪学的这样一手本领。
终于,只剩头顶的最后一根银针。
不说柳如黛和林子阔,连小武都不由屏息。
白玉葱葱的手指轻轻捏住那根银针,几人盯着大气不敢出一声。
下一刻,银针快速被拔出,林灿手指轻弹,针稳稳插回铺开的腰带上。
小武以为自己幻觉了,用了揉了揉眼睛。
呼!
原本双眼紧闭唇色发青的老爷子蓦的倒吸了口气,睁开眼睛。
这下,房间几人剩余不多的猜疑全部消失不见。
几人看林灿的眼神,不是诧异就是惊喜。
而外面的君洄,眼底一片细细碎碎的流光,片刻后嘴角狠狠的勾起。
林啸没想到一睁眼看到的会是那个将自己气晕的孙子。
刚浮起一股怒火,看清她紧锁的眉头后,瞬间消散。
这小子,知道担心他,还知道回来看他,倒也不是那么没良心。
可林啸大半辈子领军,脾气又倔又臭,怎会轻易宽恕。
当即梗着脖子叱声:“你不是走了吗!谁准你回来的!”
这声音,刚醒过来就中气十足,看来没什么事了。
她挑挑眉故意不搭理他,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腰带寄回去,随后摸到一个白瓷瓶子,转身扔给远处的林子阔。
“这药给老头子吃三天,一天三次,一次一粒。”
被冷落的林啸如何能受的下这门子气!
当即怒喊:“林灿!我跟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听到子在背后发飙,林灿无奈回头:“爷爷,这次再气上头可就不是扎扎针吃吃药这么简单了,我知道您不想看见我,放心,我这就走。”
说完,她提着药箱就往外面走。
谁知,身后的林啸又急了,刚打算出言阻止:“你”
林灿似乎后脑勺长了眼睛,故意停下突然回过头。
就看到老头子明明已经半坐起身,又迅速躺回去。
林灿憋着笑没拆穿,懒懒交代:“最近就不要舞刀弄枪了,留在府里养养花逗逗鸟,等身体好了再去军营,有什么问题就让小武来长安街的衔月楼找我。”
衔月楼?
这是不打算回来住了?
这小子还敢记仇!
林啸心底刚因为那几句关心话抚平的怒火,又直线飙升:“林灿!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