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割喉……
许诺诺蓦然想起牧宁池和伊万见面后的第二天清晨,他闯入她家里,试图侵犯她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许诺诺,你是我的。你敢让别人碰到你,哪怕是一根手指,我就敢让他死。
伊万喜欢她,仅仅只是因为喜欢她,就被牧宁池残忍地割破了喉管?
她怎么能因为牧宁池偶尔的小意温柔,就忘了牧宁池是一个毫无人性的暴徒……
小猫,小猫,她是他养的宠物。
所以他剥夺了她的自由,强行把她带到这里,不许她出门,不许她回去。
他给她造了一座金丝笼,隔绝她和外界的联系,好独属于他一人?
许诺诺从来都没有见过占有欲这么强烈的男人,这种感觉让她窒息。
握手机的小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忍住心底剧痛强烈的思绪,给施文静发了一句“对不起。”
这次施文静很快就回她了——
“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无能为力。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许诺诺,我们……绝交吧。”
所谓朋友本就只是一场谎言,何来绝交一说?许诺诺捂着微微刺痛的胸口,不死心地给张曼也打了个电话。
无法接通。
她一连打了好几次都是如此,她被她的妈妈,拉黑了!
许诺诺躲在被子里,莫名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又哭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害怕被牧宁池发现,将哭泣声强行哽咽在喉咙里,到最后从喉管到肠胃都开始阵阵发痛。
父母靠不住,唯一的朋友也弃她而去。
她才发现这十八年来,她除了自由什么都没有。
而今就连自由也被牧宁池毫不留情地剥夺,成了一种奢望。
—
次日清晨,许诺诺睁眼就看到了开门而入的牧宁池。
伊万濒死的模样还在脑海里挥散不去,她害怕地往被窝里缩了缩。
男人轻蔑地将手中钥匙往旁侧一扔,抬步靠近,却见许诺诺眼睛红肿,脸颊还有潮湿未干的泪痕,像是哭了整整一夜。
牧宁池微拧了眉心,“许诺诺,不下去吃早餐,是为了躲在这里哭?”
许诺诺没有说话。
人活着是因为有希望有向往,她现在没有希望,就连在牧宁池面前装乖巧装听话也不乐意了。
她用被子将自己重新捂住,不管牧宁池怎么叫她都没有理会。
男人很快便失了耐心,直接上手将她抱在怀里,大跨步往楼下餐厅走。
餐桌上的点心因着许诺诺许久都不肯下楼热了又热,故而菲佣看向许诺诺的神色不太友善,然后被牧宁池精准地捕捉到。
男人抱着许诺诺入座,面无表情地冲菲佣摆了摆手。
“去领工资,滚蛋。”
语毕后下意识地垂眸看了眼许诺诺,这只小猫最爱求情了,可她什么也没说。
她小小一个缩在他的怀里,乖乖地一动也不动,任由着他捏着叉子一口口投喂。
既不咀嚼也不拒绝。
像个失了生气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