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老王放下手中的空杯子,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一些,然后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狠狠地瞪了赵阅一眼,没好气儿地道:“我说小赵啊,你这人就是嘴欠!好好的话到了你嘴里就变味儿了,叫人听着上火。要搁十几年前,老子非大巴掌抽你不可,打得你满地找牙!”
听到老王这番狠话,赵阅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他想起了从前与老王发生冲突的时候,自己曾被老王一拳打在眼眶上,疼得眼冒金星,头发也被老王硬生生地薅掉了好几绺,那种疼痛至今仍记忆犹新。
想到这些,赵阅看向老王的眼神充满了不善,回道:“我跟其他人说话可都是客客气气的,为啥偏偏跟你说话就成这样了?难道你这位老同志就不该反思一下自身的问题吗?”
老王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怕赵阅这小心眼真动手,只好压下火气,翻了个白眼道:“行行行,你是大爷,我说不过你。
言归正传。
我这是刚从子弟学校操场过来的,刚刚学校给我打电话,说操场跑到和体育器材要修了,中午学生们打篮球把球板干碎了,辛亏没人受伤,我就过去看看。
的确是这样,器材都老化的不行了,操场塑胶跑道也都掉皮了,篮球场水泥地都裂口子了。
然后我又到咱所体育馆看看,里面体育器材也不咋地了,学院我没去,估计也不行了。
这要换那就得全换,可是一大笔钱,你咋说,是我们自己掏钱先换了还是跟上面要了钱再换?”
听到是这事儿赵阅松了口气,只要没人受伤就好。
至于先换还是先要钱,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儿,他们所有的是钱!
老王格局小了啊!
于是赵阅大手一挥,“这还用说嘛,肯定是先换啊,回头换完了地铺好了你就给他们打欠条,告诉他们等上头把钱批给我们再过来拿,或者让他们拿着欠条去找上面要。”
老王就稀罕赵阅这不要脸的劲儿,闻言笑眯眯的背着手出去了。
待他走后赵阅轻哼一声,回头就让老王这小子天天盯着上面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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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点多,各科研小组的组长又聚在一起过来了,倒是没什么大事儿,只是把工作中遇到的难点拿过来请教和要钱。
对此赵阅解答后大手一挥就批了,各小组组长出办公室门的时候都是咧着嘴走的,他们就喜欢赵阅这股大气劲儿。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等他们走后赵阅就拿着计算器还开始估算小金库几还有多少钱,又琢磨怎么把这些支出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真以为他这个所长当的容易啊,要不是班子成员齐心合力,什么事儿都敢干,还搞科研,就凭上面这些年给的那点钱早就撑不下去了。
这也是他巴不得早点改革开放的原因之一,至少国家富裕了,给经费也会大方,省的他为了点大子算计来算计去。
他赵阅容易么?
哎!
到了晚上下班,他去实验室里把自家好二儿喊了出来,对他说:“你不要天天晚上都在实验室里熬,这样干工作不行,你听你爸我的,回去洗个澡,梳个帅气发型,换身新衣服,你去跟你对象到外面看看电影,吃吃饭,晚上再去公园里偏僻地方转转。”
闻言,赵皓月小脸一苦,低下头道:“爸,算了吧,我跟武月也顶多就能吃个饭了,看电影都不太方便,保护我的人都坐我们旁边和前后,还一直盯着我们看,都这样了也别提去公园了,那根大街上没啥区别。”
听儿子这么说,赵阅莞尔一笑,又出了个主意,“那你吃完饭就带她回恭王府,到咱自家花园转,家里多安全啊,你直接让警卫不要跟着你就行了。”
“这……行。”
赵皓月心动了,到家里后花园转悠,这行啊,黑灯瞎火的又没人打扰,说不定还能亲个嘴啥的。
于是他用力嗯了一声,拉着父亲就往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