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健听到这里,他才知道刘清云说什么,当下就把自己脖子上的传家宝玉拿出来,说:“皇天在上,我王子健今日与大师结亲。”
刘清云把玉佩拿过来,心里念叨着,当真是个宝玉,昆仑山羊脂白玉,价值不菲,刘清云也不吝啬,从自己孩儿的脖子上,将一颗狼牙拽下来,这可不是普通的狼牙,而是太行山成了气候他弄死的头狼的狼牙,能震慑阴邪鬼厉。
“此狼牙切不可离身,乃是狼神之物,这十八年可帮你镇压着邪气,我看你也不想在着穷山僻壤呆了,我给你指条路,你下山往北走,不要回头,遇到什么人都不要看,别人问你,你就发狠,一直回到燕京,你就没事了。”刘清云说。
王子健把狼牙套在女儿的脖子上,看着地上的妻子,他怎么也走不了,刘清云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说:“去吧,去吧,她的后世我来料理,太行山风水奇佳,我定会找一个风水宝地将她厚葬,日后,你若是不满意,你可来寻我,我定会将她的埋葬之地告知于你,你在另作安排,这天是要晴了。”
王子健听了要天晴了,看了看天,本来就不阴,但是随后便知道刘清云在说什么,当真是个活神仙,于是他也不多说,抱着孩子就往北走。
刘清云看着王子健的背影,把自己的孩子抱起来,扛着尸体上了山去,他倒是知道一处龙穴宝地。
刘清云在山上找到了自己早就向往的那座宝穴,远远望去,如雾团,远看似佛项金光,其气常抱成团状。此气主富贵,但此色百里挑一,很难得。凡人得一线,跻身大亨,富赛石崇。
此乃大富大贵的穴,我儿,给你定了富婆做媳妇,日后你也别埋怨你老爹对你刻薄了,不过倒是先要便宜你这个早丧女了,哎~
十五年后~
刘清云蹲在山门前的门口,给自己的烟斗点了火,瞪着自己的儿子,他已经扎马扎了三个小时了,这是惩罚,但是扎马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这小子也不在乎了。
刚才村子下来了个人,把自己的儿子给告了,这小子调皮捣蛋,愣是把在河里洗澡的姑娘的衣服给偷了。
“刘午阳,你知道错了吗”刘清云问。
“错撒错,我没偷,我也不干那种没品位的事,要是我,我还是不如直接下去跟她们一块洗。”刘午阳说,倔强的很。
刘午阳十五岁了,山里长大的娃多数都是黝黑的,刘午阳虽然不是黑炭头,但是也是黑哟哟的,一身腱子肉跟小牛犊似的。
刘清云去年丧妻,悲痛之下,刘清云也就对刘午阳没怎么管教,他天天下山跟那些野小子们厮混,弄的人家村子里的村民天天来投诉自己。
“也罢,年纪也不小了,是想女人的时候了。”刘清云无奈的说。
“不是,爹,俺没想女人,真不是我,家里穷的叮当响,天天吃树叶,我饿呀,我就下水抓鱼去了,你真误会了。”刘午阳说,这个年纪说起小姑娘,他刘午阳也是害羞的很。
“不用解释了,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跟你说的,帮你定了个娃娃亲吗?正好,你去跟人家联络联络感情吧,这是五十块钱,去燕京。”刘清云说。
刘午阳内心是欢天喜地的,他早就不想在山上呆了,十年了,十年的非人生活,每天挑水打柴不说,还要练武,更讨厌的是还要读书识字,学的都是风水之术,最痛苦的还不是这些,而是老头子的折磨。
老头子每天用药水给自己在桶里面泡上一个小时,然后把自己带到太行山的瀑布边上呼吸吐纳,那个时候刘午阳觉得自己的皮肤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无数蚂蚁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虽然过后会很舒服,但是那个过程实在是痛苦。
老头子美名其曰叫这个过程为修行,而刘午阳怎么看都是苦行,不过也因为如此,刘午阳从小就没得过病,而且比村子里的孩子都健壮,长的高高大大的。
燕京是什么地方刘午阳不知道,但是听说是华夏最富裕繁华的地方,那里都不吃黑面馍馍,而是吃白面馍馍,听说肉都吃够了,人家都吃素了,反正关于燕京的一切,刘午阳都在村子里听的多了,那些在外面打工回来的人,把燕京都形容成天堂了,让刘午阳早就向往了。
一张火车票,十个馒头一瓶水,刘午阳就单独一个人上了车,倒不是非要去找什么未婚妻,而是要去燕京看一看。
山西到北京做火车足足要做四十多个小时,刘午阳在北京站下车以后,整个世界都混乱了,人山人海,到处都是人,他出了火车站,才知道村子里的人说的不夸张,高楼大厦,高的比太行山还要高,他这个农村大山里来的土包子,拎着地铺跟脸盆,在马路上转悠,一下子就迷失了方向,不对,他本来也就没什么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