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无溪镇定的拿起地上摔碎的瓷块,似无痛般划开掌心。
血液随皮肉绽开涓涓流出,宋无溪掐诀念起:
“鬼幻迷眼,若真无形。困身于境,八方失向,踪渐显黎。。。”
幻觉破,四周空荡,挂着白布、花圈,木桌上放着贡品与香火。
院中央赫然挂着一张黑白照片与一大红棺材,喜酒便吃席,此院子原是个灵堂。
王马跪坐在地上不停手的将落在地上的贡品塞进嘴里。
另一个面生的人倒在宋无溪跟前不省人事,宋无溪发觉手上的拿的桃木剑竟变得了一把开锋铜剑。
若是宋无溪刚刚砍下去了,那他可就犯下了要杀头的重罪。
宋无溪稳下心神,他用布料将手上渗血的伤口包裹住,再出去买了一只鸡,用刀割开鸡脖子,将血倒入碗中。
“别瞎动。”
宋无溪按住神志不清的王马,他卷起袖子将那碗腥味浓厚的鸡血给王马灌了下去。
王马立刻呕出些附带着阴气的黑色腐臭血块,这臭味呛的宋无溪退后几步捂住口鼻。
王马恢复了一点神志,他颤巍着支起身子,随后又跌坐在地上面露惊恐:“这,这是怎得?你给我喂什么了?你你你。。。”
王马将手放在口前哈气闻了闻之后又干呕了起来,伸手抠起嗓子眼。
“哕!”
宋无溪见王马无伤大碍便去看另位生人的情况。
那位生人渐醒,涕泪横流。
宋无溪从对方的话里大致了解了情况。
这人叫王于,这几天在给他父亲王多渔守灵,昨夜他守灵时,起初并无异样。
约莫在三更时,开始阴风阵阵,帘幕、烛火都被吹得摇曳。王于突然见一道黑影飘过。
王于内心怕得狠,再听见棺材动了,已故父亲的黑白照突然瞪眼看他,一时间禁不住就吓晕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便不记了。
“那东西大费周章把我跟王马引来,究竟是何意。”
宋无溪回想起喜轿路过刮时起的那阵阴风。厉鬼索命,村长儿子有危险,得在入洞房前赶回去。
王马拿出竹签摇了摇:“大凶”
王马见此立刻撂挑子不干了,直嚷嚷着要离开黑水村:“因果报应,阴阳相衡,谁知道他们造了什么孽?
要赔上性命的事儿,这个冤大头谁爱当谁当。”
王马劝起宋无溪:“年轻人啊,这事态严峻,你把握不住,不如先撤一步。。。”
宋无溪也不给王马留面子,他直接上前把竹签全部抖落出来,如他所料这竹签上面写的均为大凶,王马面露尴尬、目光躲闪。
“哦?看来你自己都不抱有希望。”宋无溪轻挑眉道:“现在你能去哪,去城里?事情还莫了,黑水村的人定不助你渡河。回白符镇?贾缕珠她母亲怎会放过你?”
“你想道德绑架我?”
“经你这么一说,我刚才不想,现在想了。”
王马咬紧牙关,他将宋无溪手里的竹签拿回收起,随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身走到院口一气呵成:“得嘞,那就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