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后来她?药效发作了。
她?一张白纸,何曾受过那么厉害药物?,她?连酒都?是第一回喝,自然是坚持不到半刻就投降了。
然后这个人把她?紧紧揪着领口,想要维持最后一层保护的手?一根一根掰开,又在榻上独占她?的一刻按着她?说?:“你若是怕了,就抱紧我。我也?会抱得你紧紧的。”
后来自然是痛的。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人可以是在拥抱中?颤抖的。
这辈子她?都?忘了不掉这张俊秀绝伦却冷厉无情的脸皮,说?着虚伪哄人的话语,动的却毫不留情。
那一刻宝嫣唯一期待的,就是天何时会亮呢。
她?以为挨到天亮一切就会休止了。
然而到了窗外?能看到一抹鱼肚白时候,她?还被陆道莲按在怀里灌水喝。
她?的面容像被露水浇灌得十分好的花,红润娇艳,浑身有着说?不出来的慵懒媚妩,感觉到对方又拽起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夜未好好入眠的她?眨了眨哭红的双眼。
像是拿骁勇精悍的陆道莲毫无办法,委屈地伸手?胡乱抗议捶打?。
不小心中?,她?擦碰到了他?受过戒的青头皮,那上面赫然入目着几道戒疤,说?明至少以前他?曾在香火鼎盛的寺院佛堂里认真听他?师父佛祖的规训。
可他?现?在,早就舍去了一身佛骨,化身吃人的野兽。
没完没了了。
“够了,够了。”宝嫣受不了地推他?。
一只?手?猛地将她?握住。
陆道莲是知道晏子渊来了的,他?耳目敏锐,五感通透厉害,连外?头庆峰朝晏子渊抱怨的话都?能听清。
他?没有说?错,她?的确是个容易让人上瘾的妖女。
就像宝嫣面色晕红,两眼失神?水雾雾地望着他?。
陆道莲同样放纵而克制地挑起眉梢,眼珠严肃而冒火地将她?从下往上欣赏着,冷不丁提醒,“晏子渊看你来了。”
他?知道宝嫣最怕丢丑了,更何况还是在房中?和他?在一起的处境下。
“夫君。”果然宝嫣像怕晏子渊突然闯入,骂她?背叛他?似的,虚弱如惊弓之鸟,连滚带爬地拼命往一旁躲,最好离他?离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