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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走出o边境,没什么;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走进o边境,就很怪异,何况——
o边境的建筑,一景一物乃至街道名称,无不具流秽隐喻性,尽管路边遮寒的花草小亭看似温馨、纯真、阿尔卑斯山的少女般的烂漫,但那可能是个即兴的“交易所”。
皱眉注视着走在前方五公尺的男女,夏初晨不认为无国界的男人懂什么绅士仪礼——带女人出场,还亲自送回?!
“不可能……”夏初晨喃言。
松亚杰感觉到了,打从他和佟绮璐踏上o边境最著名的入口广场,那些在广场中央巨大无羽鸟雕像下舒服抽烟喝酒的男人们,全将目光往佟绮璐身上聚,甚至,坐在礼拜堂阶梯的男人已经戏狎地问着价码。
所以,他是来卖女人的?
夏初晨听到那些随着男女行进,此起彼落的叫价,教他深感不可思议。虽说这儿是o边境,这种事可能司空见惯,但看着女人束上插着野玫瑰,使他联想稻秆……下一秒,愤怒寻上他、狠推他一把。
大跨几步,夏初晨手一伸,扳住男人的肩膀。“先生——”
松亚杰转身,身旁的佟绮璐跟着回头。
夏初晨凛震,话语冲出口。“你要多少钱,才肯放过这位女士?”眼睛直盯佟绮璐。
佟绮璐微愣,偏仰脸庞,望着松亚杰。
松亚杰斜扯唇角,眼神开始打量起这个走进o边境的男人。“那么,先把你昂贵的长大衣脱下——”
夏初晨表情僵凛,强调。“多少钱?”
松亚杰揽住佟绮璐,旋足就走。
在这个犹似花园、路旁有热泉伏流、街道几乎不见积雪的荆棘海成人特区,女人穿得少少的,没一个怕冷,男人进来更不需要穿衣。
“拿去!”夏初晨卸下灰色长大衣一丢。
松亚杰转回身来,接个正着。
“外套口袋里有现金和我的名片,不够的话,大可来找我。”夏初晨冷声说完,拉走佟绮璐。
“先生——”
“别担心,我马上带你离开这儿。”
佟绮璐一开口,即被夏初晨打断。她美颜恍了恍,盯着这个西装笔挺、仪态优雅端正的俊美男人,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拉着她走,可他和松亚杰说了相似的话——
“别害怕,没事的。”他说:“他追上来,我会处理。”
佟绮璐安静地和夏初晨走着,一手揪抓胸前的长围巾,美目回盼。
边境的大广场,被无羽鸟大爪扒出好几条岔道。礼拜堂阶梯下,四面八方各有通往男人幸福乡的天堂路,松亚杰就停在那儿,他掏出男人长大衣口袋里的名片,瞧了眼,不屑似地撇唇,扬眸看向回首的佟绮璐,对她做个手势,慢慢迈步——
朝她移行。
一般生——便服生——说来就来。
不到一、两年的时间,仅只三天,跟新生的到来不相上下的时间,无疆界学园里出现了有史以来第一位一般生——
穿着乳白绅士西装、米色手工孔纹皮鞋、羊毛长大衣的富豪少爷名唤夏初晨,是无国界地区传奇人物“等待太阳”大老板夏万鸣的孙子。他搬进红色城堡那日早晨,连上天都欢迎他,大出太阳,照得他俊美脸庞熠熠生辉,恍若神话里的阿波罗。
女学员热烈讨论他,男学员看他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