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素的脸更难看了,“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实兑港的实际运营权在印度人手里,我的人虽然在那边能说上话,但是印度人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退一万步来讲,那边还有跟华国签过协议的港口,我现在的处境,哪一头都不能出事。”
南肃之冷哼一声,“我就是个船夫而已,赚点辛苦费,跟胆子不胆子的有什么关系?跟印度人的港口还是华国人的港口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派兵跟他们抢地盘。”
“可你的船上运的什么货,我们心知肚明。”
“货是客人的,人家说是大米,我就当是大米,人家说是芒果,我就当是芒果,不管客人运的是什么,我只收出船的钱。”他的脸上,是从容不迫的淡然,仿佛真的是个清风朗月的儒商。
昂素活了一辈子,什么样身份地位阶层的人都见过,很少有他看不透一个人的时候,可是面前这个年轻的男人,他是真的看不懂。
说他狠吧,他对那个所谓的妹妹是疼到了骨子里,好像为了她什么都能舍的下,可是说他重情义吧,他又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对谁都是一副冷然淡漠,事不关己又生人勿近的模样。
“让你的人把到货的时间发给我的秘书长,他会安排。”昂素现在还没有跟南肃之撕破脸的资本,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但是,时间不能太久,并且,只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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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肃之深如古井的眸子看向他,“资政先生,我是个生意人,哪儿有生意人只做一次生意的道理?我跟你不一样,我有那么多人得养,不像你动动嘴皮子,就能拿国家信誉空手套白狼去弄几百个亿。”
“哼。”昂素冷哼,“你以为华国人是那么好惹的?水电站的事我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克钦军来,如果那些钱真的进了我的口袋,我会冒那么大的风险找南振国合作?”
“华国人是不好惹,所以,你最好祈祷他们不会查出点什么来。”南肃之拿起桌上的茶杯,将剩下的茶一饮而尽,随后起身,
“我最多还能在内比都待一个月,一个月之内,还没有我家鸾鸾的消息,那么你这个国家资政也就当到头了。”
他说完,迈着长腿出了门。
外面刀子等在副驾上,嘴里叼着烟,看见南肃之出来,将烟头碾灭,
“先生。”
“去庄园。”男人松了最上面的两粒扣子,露出好看的喉结,闭着眼睛养神。
“是。”刀子应了一句,随后发动车子。
古斯特缓缓驶上主干道,刀子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摁下耳机,“老婆,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那边是韩英娜不耐烦的声音,“我跟医生约了下星期产检,你不在我一个人怎么去?”
刀子看了一眼后面闭目养神的男人,“我让手底下兄弟陪你去可以吗?我可能还得一段时间。”
“我一共就检查了三回,每次去陪在我身边的男人都不一样,医生看我的眼神跟看怪物似的。”那边的女人话里满是不悦。
“我回来一定陪你去。”刀子冷硬声线听不出什么情绪,“看完医生就去逛街,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钱没了我再给你挣。”
“知道了。”那边冷冷挤出三个字,随后挂了电话。
“你和韩英娜真过上日子了?,连孩子都有了。”后面的男人依旧没有睁眼,薄唇冷启,
“温柔乡,刮骨刀,我很好奇,有了老婆孩子,会不会影响你拔枪的速度。”
刀子脊背一僵,但是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她是先生送我的,而且也算听话,我就留着了,感不感情的咱也不懂,睡着合口味,能生孩子就行。”
南肃之的脸上依旧是千年不变的淡漠,没有再说什么,或者说,这些事,根本就不值得他再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