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牧村。”
“是是,我是友希。”
“早上吃了鸡蛋夹心三明治,一盒三百毫升的加热过的草莓牛奶,没喝咖啡。”
“……”她沉默两秒,“然后?”
“就这些。”
“再说点什么。”
“三明治味道一般,牛奶喝着还不错。”
“再说点。”
“起床之后去跑了步,洗了澡,今天不用上班,图书馆借的书还没开始看。”
“天气怎么样?”
牧村拓朝外望,然后回答:“还行,估计要开太阳。”
“接下来要去干什么?”
“先看书。”
“看什么书?”小仓友希的声音还算有精神,“和我说说。”
“什么书都看,准备看一些德语书。”
“德语书?”
“是。”
“你会德语啊?”她有些惊讶地问。
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大概是调整了一下坐姿,比如把脚从盘着的状态抽出来。
“英语也会,汉语也会。”牧村拓说完,然后又问,“你不知道?”
“你又没告诉我。”她嘟囔。
“可能我比较谦虚。”牧村拓想了想。
“嗳,牧村,”小仓友希语气懒洋洋的,“用德语说两句话让我听听。”
“没什么想说的。”
“那我来说,你来翻译。”
“说什么?”
“我想想……‘只要我活着,天空、云彩和生命的美,都将与我同在。’”
“Solangeichlebe,Himmel,Wolken,unddieSheitdesLebens,immerbeimir。”
“哦,还不赖嘛。”
“勉强吧。”牧村拓说。
“那‘月色真美’怎么说。”
“DerMondistsos。”
“‘我是笨蛋’怎么说。”
“这个还没学到。”
“没意思……”
“再见。”
挂断电话,他回到卧室的书桌旁继续学习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