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拿着外套过来给傅意舒披上,他不断朝姜也比大拇指,满眼都是夸赞。
傅意舒回到车上,接过姜也递来的热茶,他坐在她面前,试图调节她糟糕的情绪,“看来你们确实是假的啊。”
傅意舒撇了撇嘴,“嗯。”
“亏我还开了微博账号给你们打榜呢。”姜也坏笑起来,露出尖尖的虎牙,“看来得再开一个号去发他的黑料了啊。”
傅意舒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抬眸看他,“你还知道打榜?”
“我刚学会。”姜也打开手机向她炫耀今天一天的打榜成绩,微博名字取得很臭屁,叫姜也是帅仔。
阿左接了个电话回来,“老板,咖妃那边把今天的拍摄推迟了,具体还要等通知。”
“魏姐说接下来可以休息两天,挑挑剧本。”
“好的,那送我回月浸湾吧。”
月浸湾是傅意舒在南城的住宅,独栋别墅附加泳池花园,环境无可挑剔,安保系统到位,所以她没多想就把姜也带回了家。
阿左看着跟在傅意舒后头的帅气男人陷入沉默,他一直以为姜也是傅意舒新招的助理,喊了姜也一天小弟,原来不是啊……
——
复古轻法式的装修风格一直是傅意舒的心头爱,她献宝似地带姜也参观了一圈,最后将他推进次卧,“这是你的房间。你先自己玩会儿吧,我去洗个澡。”
主卧和次卧相隔不远,傅意舒轻快地穿过走廊钻进房间。
偌大的浴室里燃着两支香薰,像是咬下一口饱满多汁的红苹果,细细闻便是满屋飘荡的牡丹香,柔软甜腻,馥郁芬芳。
傅意舒在浴缸里泡了很久,昏昏沉沉间听到屋外隐隐约约的钢琴声,像山间的小溪,缓缓流淌。
等她吹好头穿着浴袍走出房间,窗外天都黑了。
餐桌上摆了四五道菜式,姜也点的外卖,估计是不知道她吃什么,所以甜的咸的辣的酸的样样俱全。
看姜也下楼,傅意舒说:“下次不要点甜的,我喜欢重口。”
“好啊。”
姜也同样已经换上浴袍,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额前,他熠熠闪光的双眸蒙上了氤氲水汽,但还是亮亮的,满是少年气。
这人真是应了“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这句话,大家都是二十三岁,他一定是吃灵丹妙药了,不然怎么可以这么青春啊?
姜也坐到餐桌前,“今天多少吃点甜的呗,不是心情不好吗,我还点了个草莓千层。”
傅意舒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但她对甜口的食物提不起一点兴趣,看在姜也的面上,她破天荒挖了勺蛋糕,尝了口甜得眉头紧缩。
她二话不说将草莓千层推到姜也身前,“都是你的了。???”
两人吃得差不多了,傅意舒收拾掉残羹,从厨房出来时,姜也已经端着草莓千层坐在了锃亮的钢琴前。
他放下蛋糕,咬着塑料小勺子,朝傅意舒挑眉,“想听什么?”
傅意舒没有丝毫音乐细胞,她不会弹钢琴,这台施坦威是受电影《绿皮书》的影响买下的,放在客厅当装饰。
她从没设想过这台装饰物会在一个人的手指下响起美妙的乐章,而这个人竟是姜也。
他随意地坐在钢琴凳上,客厅只打开了昏黄的灯带,朦胧的亮光投在他身上,他修长的手指掀开盖轻轻搭在琴键上,随即扭头看过来,等待傅意舒发号施令。
“额。”傅意舒想了又想,头脑风暴最终才想到一首,“《野蜂飞舞》?”
傅意舒你真是神经病,这么好的气氛,你让人家弹《野蜂飞舞》,你手里是不是还得来瓶二锅头哇!
果然,姜也也无语了,他叼着勺子摇了两下头,自顾自弹起舒缓的曲子。
轻松婉转,是先前她洗澡的时候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