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号你在微光收入很高吗?这房子挺不错呀。”春月趿拉着尺码稍大的黑色拖鞋,不客气地参观起佟永望的公寓。
“这是我没失明之前买的,失明后重新装修过,做成无障碍设计。”
佟永望听着她的脚步声,问:“楚小姐,拖鞋是不是大了些?”
“你这都能听到?好厉害啊,是大了些,但没关系。”
春月怀疑,这男人的听力可能比她还好。
“抱歉,你穿多少码的鞋子,我下次去超市……”
佟永望顿住。
看他说的,仿佛下次楚小姐还会来家里似的。
可惜他看不见,面前的女人笑得眉眼弯弯:“好呀,我穿码,下次来我要穿上哦。”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撞得胸腔酥麻胀疼,佟永望勾起嘴角:“好。”
春月坐到沙发上,看佟永望在岛台处的饮水机接了杯水,而拉布拉多走到她身旁,依然好奇地看着她。
她揉了揉拉布拉多的脑袋,若无其事地问:“号,你叫什么名字呀?”
春月听见一声几不可察的吁气,似乎是卸下了肩上的重担。
他说:“我姓佟,名永望,永远的眺望。”
春月问:“哦,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佟永望拿着杯子走到茶几旁,弯腰放到桌上:“我只知道你姓楚。”
男人的脸近在咫尺,春月又朝他吹了口气,道:“我叫春月。”
佟永望直起身,耳根泛红:“春天的新月?好听。”
“是吗?你是第一个夸我名字好听的人耶。”春月站起身,贴近他身前,胸部也离他好近,几乎快要撞上。
佟永望呼吸急促了一些,他能感知到面前的暖意。
楚小姐不喷香水,不擦香膏,洗发乳和沐浴露似乎是无香型的,没有很明显的味道,但佟永望能闻见她身上的体香。
淡淡的,月夜里青草的味道。
对方几乎快要扑到自己身上的距离,让他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本能地想举起。
搂住她,抱住她。
但她逃开了,重新坐回沙发上。
春月反手拉下裙子拉链,肩袖从手臂上滑落,她拍拍身旁的沙发:“快来帮我揉揉吧。”
拉链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好明显,佟永望无可避免地又想起那一晚,握住一对饱乳轻揉的手感。
软弹得不像话,稍微用力一点都怕抓疼了两只白鸽。
“……稍等,我去拿瓶精油和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