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便去。”唐嬷嬷应下便忙去了。
丁灵总算支开老太太,“彩椒。”
彩椒走过来,眼圈儿通红,“姑娘涉险,都是为了我妹妹的事。”
“你妹妹怎么样?”
“挺好的。”彩椒又是尴尬又是着急,“只是……再怀些时日,怕只能生下来了。”
丁灵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总有法子。”掀被起身,“我去洗洗,外头可有什么事?”
彩椒摇头,又点头,“宋闻棠来了八次,还有——净军也在。”
丁灵动作一滞,“净军谁在外头?”
“姓阮。”彩椒贴过来,小心翼翼道,“送姑娘回来那位都统。”
丁灵瞬间意兴阑珊,“我去洗洗。”便自走了。在浴房磋磨半日出来,往铜镜前坐下,吩咐彩椒,“写个帖子。”
“是。”彩椒拿了纸笔,“请哪家小姐?”
“是拜帖。”
“送往哪家府上?”
“不知道。”丁灵想一想,“你就写三个字,拿给外头那位净军都统,请他转呈。”
“三个字写什么?”
“十四天。”
跟我回去
丁灵打发了彩椒,吃过唐嬷嬷做的莲叶面鱼儿,自己亲自对镜折腾妆容。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彩椒气喘吁吁回来。
丁灵问?,“帖子送了?”
彩椒连连点头。
丁灵合上妆匣子,“怎么说?”
彩椒摇头,半日喘匀气,“没……没怎么说。”又道,“我跟善都统去,善都统让我等在外头,再后来他?出来,他?说,他?说——”
“说什么?”
“他?说要亲自拜见姑娘。”
“谁?阮继善?”
彩椒悄声道,“姑娘怎么好直呼姓名?善都统是赐姓,还在净军里供职——只怕比高?少监还得势。”
这些时日姓阮的丁灵见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除了倒霉催的阮无骞,个个平易近人,丁灵都快要忘了遥远中京城威风凛凛的高?少监——自己确实有点飘了,确实该谨言慎行。
只是那位老祖宗把自己家姓氏到处送人,不知?道是个什么癖好,难道爱好种花?那阮无病算哪一个辈份的?看样子比净军提督阮无骞还高?一点,难道是老祖宗家的关门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