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次怎么让情人来了?今天时先生的联姻对象沈小姐也在。待会儿不会出什么事吧?”
刚才的侍者突然心疼起了这个漂亮的青年,摇了摇头,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去往宴会厅的路上,谢南观总觉得路过的人都在打量着他,甚至会一边看他,一边小声议论。
隐约之间,他听到“情人”“时薄琛”这几个字眼。
但当他回过头来想看看是谁在说话时,说话的方向却又寂静无比。
他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想细听,反而有些愉悦地悠闲地走过这条狭长又沉闷的过道。
他虽然小小地在生时薄琛的气,但还是很想见到对方的。
宴会的场所很华丽,璀璨得如同黑夜中耀眼的夜明珠,金碧辉煌四个字也不足以概括场所的宏大。金灿灿的吊灯悬挂在天花板,穿着黑色西装的侍者拖着盛着酒杯的托盘,缓慢穿过会场。
在会场里,有好几个在电视里见过的演员和模特。
因为时薄琛偶尔会上一些娱乐新闻,所以谢南观偶尔会关注部分娱乐圈的消息,也能认出来出现在这里的明星几乎都是大咖级别的人物。
但最引入注目的是,站在宴厅正中心阶梯上的男人。
谢南观不得不承认,时薄琛的身上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只要有这个男人在场的地方,所有人都会不自觉地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那是一种极具诱惑力的气场和魅力。
时薄琛一身高奢西装,将修长健壮的身材修饰得完美无瑕。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但若是细看,又能捕捉到在这双深绿色的眼睛之下,还藏着浓浓的挑衅和不屑。
那是一种属于上位者的眼神,在气定神闲的表面之下,藏着惊涛骇浪。
而站在时薄琛旁边的,是一个身着鸢尾花色高定礼裙的女性。礼裙就像一朵妖冶的花,将女人婀娜的身材和明艳的脸庞衬得更加迷人。
两个人并肩站在台阶之上,俯视着宴会厅里的众人,包括谢南观。
谢南观怔在了原地,刚才心里无可抑制涌起来的想念在此时此刻,被卷成了一团乱麻,扔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扔。
时薄琛再一次给了他一颗甜枣后,响亮地给了他一个重重的巴掌。
“你们快看,时先生和沈小姐站在一起,未免也太相配了。一个是时家未来家主,一个是沈家千金,家世和实力都很相当。”
“那个沈小姐,据说之前和家里闹掰了,一个人跑去国外当导演,还拿了国际大奖回来。”
“最近沈家不是又认回她了吗?还说要把沈氏公司的股份都给她”
“听说他们”
他听着身边细微的交谈声,耳朵和脑袋同时嗡嗡作响。
难以言说的失望涌了上来,连带着这几天的不安,通通倾泻而出。他捂住胸口,光滑漂亮的额头上布满细汗,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是一种慢性病,在特别难过的情况之下,他会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呼吸。
此时此刻,他就像是一只即将溺水的鱼,痛苦万分。
就在这时,时薄琛的视线越过台阶下的众人,像是有感应一般精准地定在了他的身上。
他甚至来不及躲避,就暴露在对方赤裸裸的目光之下。
那是一双极具魅惑性的眼睛,却藏着淡淡的玩味,似乎在欣赏他的失态。
暖色的灯光洒在时薄琛的身上,在他身上晕染了一层浅浅的金光。这个时候的时薄琛,上位者的气质凸显得淋漓尽致。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和睥睨众人的不屑。
和十年前的时薄琛如出一辙,却又比那时更加地具有魅力。
十年前,17岁的谢南观就是这样,仰视着万众瞩目的时薄琛。
那时,17岁的时薄琛就是站在聚光灯之下,即使面对台下的人海,也气定神闲,游刃有余。而他,身为搭档,不起眼地站在时薄琛的旁边,和台下的人一样,悄悄地仰望着他。
他心里一直藏着一件事,就连时薄琛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