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早又说:“我还听到村民说,其中有一个人好像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谢南观的心立刻被攥紧,脸色苍白。
顺着对方所指的地方,一眼望过去,黑漆漆的蜿蜒一片,看不清尽头,只有两排干枯的树。
看到谢南观着急的样子,余年早冷笑了一声。
而谢南观皱紧眉头,正要再问,雨却像是在印证余早念的话一样,突然从天上倾倒下来,连成了一片苍茫的雨幕。
余年早撑开手中的伞,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药,“快去吧谢南观,时摄影他的脚伤很严重吧,再不止血就来不及了。”
说完,扬起下巴看着谢南观,却丝毫没有将伞递过去的意思。
没过多久,谢南观就被雨淋得全身湿透。
雨稀里哗啦打在伞上,像是在催促谢南观。
谢南观再也来不及多想,攥紧了手中的药,往余年早所说的方向跑去。
他甚至都没有留意到,余年早为什么一开始就知道他在找时薄琛。
而看到谢南观走进那条小道后,余年早脸上和善的笑容立刻卸下,变得阴鸷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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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路的尽头,果不其然有一间小木屋。
木屋被巨大的雨幕所笼罩,一眼望过去若隐若现。
谢南观来不及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视线瞬间从明亮宽敞变得狭窄昏暗,他没来得及擦掉身上的水珠,就着急地环顾木屋。
但木屋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任何人在。
谢南观紧紧皱着眉,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被骗了。
而就在这时,身后的门“嘭”地一声被关上,紧跟着在雨声的噼里啪啦声中,门外传来“咔哒”落锁的声音。
谢南观立刻抓住里边的门把手使劲往里拉,但木门像是在外面被什么拽住了一样,仅仅只是剧烈地晃动了几下,全然没有打开的痕迹。
雨稀里哗啦泼洒着,很快就把这一点声音掩盖过去。
“开门!”谢南观狠狠地用拳头去砸门,哪怕砸得灰尘落了满屋子,门也依然没动。
再这么砸也是无济于事,他只能停下。
突然,门下的缝隙好像闪动了一下。一瞬间,他意识到了门外有人。
那个人是故意把他锁在这里的。
谢南观拧紧了眉,心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余早念?”
门缝里透进来的那道灰色影子闻声立刻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