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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3 章改错字(第1页)

而这熟悉的面孔,却不止一张!“胡同窗,文绣同窗,你们,你们竟然都来了!”徐韶华有些惊喜,二人亦是惊讶的转过身来,已是深秋,可胡文绣却已经穿上了冬衣,还披了一件厚重的织锦缎红梅傲雪的斗篷,这会儿转过身来,片片梅瓣在下摆展开,可却因少年身姿清瘦,显得人不胜衣起来:“徐同窗!你来的好快!我们正说要去寻你呢!”胡文绣说的急,不由得咳嗽两声,徐韶华忍不住担心道:“文绣同窗这是怎么了?可是一路赶路累着了?要不要先寻监医瞧一瞧?”国子监中也有监医,有官身,有品级,只比太医差一等罢了。胡文绣抬手掩住唇,轻轻摇了摇头:“我无事,休息两日便好了。”一旁的胡文锦这会儿也不由打趣道:“徐同窗这是满眼都是文绣,连旁人都不能入眼了呢。”徐韶华闻言,笑了笑:“听胡同窗这么说,我倒是能放心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屋里坐坐吧?”胡氏兄弟点了点头,胡文锦一边走一边笑道:“两月不见,徐同窗风采更盛,想必这国子监中的生活一定不错!”徐韶华听了胡文锦这话,弯了弯眸子,难得生了坏心,只笑吟吟道:“国子监的日子却是不错,膳堂的吃食滋味也不错,胡同窗来日可以好好感受感受。”至于课程嘛,那就得胡同窗亲自体会了。胡文绣看到这一幕,便知道是徐同窗要与兄长玩闹了,只无奈一笑,却没有点破。不过,这国子监的课程,只怕是另有章程。徐韶华还是头一次来到癸院的寝舍,这寝舍的大小与徐韶华未曾更换的乙院寝舍相比,只占了四分之一,乃是四人共用一个院子。不过,胡文锦和胡文绣一看便是兄弟,且胡文绣身体不好,是以他二人正在一院。“就先不带徐同窗去我的屋子了,文绣的屋子倒还收拾过,我的就不能看了。”二人今日才来,胡文绣体弱,自然是要先紧着他的屋子收拾好,让他可以随时休息了。癸院的寝舍很小,除了床铺之外,里面仅有一张小书桌,还是胡文锦去借了两把凳子过来,三个少年这才终于得以坐在桌前共叙友情。徐韶华叫来侍从,让其上了茶水,点心,估摸着这会儿正值饭点,大家都还没有用饭,随后又让其取了些饭食回来。“嚯,这国子监的寝舍比咱们的学子舍倒是准备的周全,这些侍从连这些杂事都做了,倒是能省下来时间做学问了。”徐韶华勾了勾唇,可不是要省下多多的时间,只那六艺便需要花费无数心血,何况是最重要的科举呢?“胡同窗说的不错,日后这课业繁重,国子监能考虑到这一点已是极好的。”徐韶华说着,笑了笑:()≈ap;ldo;方才见到你二人我才是真的惊着了,倒没想到此次我泰安府竟然出了两位优贡生!≈ap;rdo;?折秋簪花提醒您《天才科举路》节?完整章节』()胡文锦闻言,笑了两声:“文绣是真才实学,我嘛,不过侥幸罢了。”胡文绣亦是笑吟吟的拆台:“什么侥幸?这次月试可是效仿院试,数艺为重,兄长素来于数艺一道颇有天分,我在其他题目上拼命追赶,这才打了一个平手。”没有徐韶华这个全才的压制后,胡文绣的文试,胡文锦的数艺这才大放光彩,以至于最后打平之时,方教授只得将二人名字都报上去,请韦巡抚裁决。“巡抚大人见我二人乃同胞兄弟,故让我二人一同上京,请监正大人取舍。”胡文绣如是说着,随后看了徐韶华一眼,这才低低道:“不过,今日我们来报名时,监正大人直接将我二人收入监中,也不知……徐同窗可知何故?”其实,韦巡抚这就是有点儿玩赖了,这两个学子都是头名,还直接将人送上京,两人更是同胞兄弟,若是舍一取一,只怕会让二人都对国子监怀有芥蒂。除此之外,韦巡抚未尝不是在赌……赌他泰安点贡生可以优秀到让监正再为他破例?“哼!韦肃之那老儿,这是打量着我舍不得让徐学子伤心,还特意提前给我送封信,说什么这两人与徐学子乃是至交好友!”刘监正这会儿有些吹胡子瞪眼,而何先生就坐在他的对面,风轻云淡的吹了吹茶碗里的浮沫:“你又不是头一次为徐学子破例,韦肃之那家伙生得一张炭黑冰块脸,可那心眼比你我加起来都多。况且,他这样做也未必没有几分道理。最起码,徐学子来了没多久,国子监中一大毒瘤便没了。啧,或许,这徐学子命里带运,旺国子监呢?说不得,以后有他在,什么六大势力也都要不复存在了。”六艺之首,才名满天下,这是那些人自己分配下来的名额,可若是有人将他们一个个从高位上踹下来呢?国子监的学子到底也是各地拔尖之人,岂是碌碌无为之辈便能压在他们头上的?刘监正默了默,他一人势单,虽拼了这条命将京中子弟入读国子监的名额砍了的只剩一根独苗苗,可终究要给其一丝缓和之地。但随着先帝故去,圣上式微,一些不安定的因素越发难以压制。刘监正叹了一口气,看向何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何先生吊儿郎当道:“我一个坐冷板凳的,又能知道什么?”左不过,就是他头一次领受皇命,费心置办的行头竟然出现在自己赏识的少年身上罢了。虽然只是一块小小的白玉牌,可只那白玉,圣上便要的是举世无双,白璧无瑕的极品白玉。上月他罢课的原因之一,也正是为了那块玉牌。刘监正忍不住点了点()何先生:“你就瞒着我吧!”何先生只是扬了扬眉:“我瞒你什么了?况且(),你不是也挺乐意那徐学子能有自己的人手?()?『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在国子监里也能方便一些?”何先生笑了笑,将茶水一饮而尽,都是老狐狸,谁不知道谁?刘监正绷着脸,何先生故意逗他:“你这屡次为徐学子破例,也不怕那些家伙闹起来?”“闹?”刘监正面色冷淡,语气漠然道:“有本事他们也能出一个徐学子,届时莫说一个优贡生的名额,天下英才皆入国子监,我高兴还来不及!”何先生听了这话,露出了一个牙疼的表情:“别提了,这徐学子比之当年的江三郎,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那可是五艺一试之首的少年郎,若是他还活着,国子监中,也不会这么混乱。况且,江家当年之事,是否也有国子监中那些势力的影子?刘监正呼吸一滞,随后喃喃道:“这一次,我绝不会允许有人再伤害我的学生!”……徐韶华听了胡文绣的问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监正大人所思,我不敢揣测,不过这国子监中,远比府学要复杂的多,两位同窗还是要小心为上。”徐韶华这话一出,胡文绣试探询问道:“听徐同窗这意思,莫不是曾有对徐同窗不利之人?”徐韶华点了点头,将常齐昀的手段简单说了一下,胡文锦和胡文绣纷纷皱眉:“天下竟有这等厚颜无耻之人?!他现在如何?”徐韶华喝了口茶水,淡声道:“常家已经不复存在了。”胡文锦胡文绣:“……”“多行不义必自毙罢了。”徐韶华说的轻描淡写,可是二人不由得对视一眼,估摸着这事儿和徐同窗应是有些关系的。随后,徐韶华简单向二人介绍了一下如今的五大势力,道:“卫同窗虽然口舌不饶人,但两位同窗如今倒是可以信任一二。”胡文绣闻言,扬了扬眉尾,看来徐同窗在国子监这一月过的十分精彩啊。胡文锦虽然比胡文绣迟钝一些,可品了一遍后,也终于回过味儿来:“不是,徐同窗,你,你,你这速度也够快的啊!”不过一个月,就已经选好了自己要投靠的势力吗?“不成,我得好好看他到底有什么资格值得徐同窗投靠的!”胡文锦愤愤的说着,他如今虽然唤一句徐同窗,可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做徐同窗的追随者。可这卫世子,想要当他主子的主子,总要能胜过徐同窗些许吧?徐韶华并不知道胡文锦怎么想的,不过他的朋友圈虽然偶有不太平,可也总是需()要磨合的,这里面他无法随意偏颇一方。“对了,望飞兄呢?这次没能来,望飞兄一定很失望吧?()”徐韶华如是说着,不由轻叹一声,望飞兄于他结缘微末,也是他在这异世的节♂完整章节』()”胡文锦一样一样的介绍着,二人来时满面风霜,这些东西倒是被保存的极好。“有劳了。”徐韶华认真的说着,手指颤了颤,这才接过了这个包袱,忽而觉得自己有些空落落的心一下子被填满了。徐韶华将肉脯与二人分享,随后这才掂了掂那厚得跟砖块一样的信:“望飞兄这是把这两个月要说的话,都写在上面了吧?”徐韶华玩笑的说着,随后三人用完饭,徐韶华这才带着东西离去,而等徐韶华离开后,胡文绣方才低低道:“也不知你我这么早来京中,是对是错?”“文绣,你为何这么说?”

胡文锦有些奇怪,胡文绣只摇了摇头,没有解释。方才徐同窗腰间那一块白壁,虽然没有任何纹饰,看起来很是单调。可,若是因为其太过贵重,而无工匠敢落刻刀呢?能得到这样一块白壁的人,也就只有京中顶尖上那一小撮人罢了,可徐同窗又是谁的人?……翌日,胡氏兄弟修整一日,倒是终于精神饱满的起身上课,他们不比徐韶华自如,可以随意选课,可等到午膳后,胡文锦打听到徐韶华的住处直接冲进去,一脸怨念的看着徐韶华:“徐同窗,你说国子监哪哪儿都好,怎么就没说他还要考六艺!”“胡同窗颇擅数艺,慌什么?”徐韶华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水,胡文绣这会儿才慢悠悠的走了进来,随后徐韶华为二人斟了两杯茶水,胡文绣眼中又闪过一抹惊色。碧螺春!哪怕是胡家,也无法做到用此物寻常饮用,只有贵客上门这才会取用一些!“可是,还有其他五艺啊!”况且,胡文锦没有说的是,数艺他哪里比得过徐同窗?胡文绣这时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本以为我们追赶徐同窗的脚步已经足够快了,倒是没想到,一步慢,步步慢。”“厚积方得薄发,国子监的藏书阁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如今我等只在国子监,未免坐井观天,他日乡试、会试、殿试才是最要紧之事。”徐韶华这话一出,胡文绣深深的看了徐韶华一眼,随后道:“徐同窗的意思,我明白了。”胡文锦:“?”之后的数日,二人渐渐熟悉了国子监的节奏后,()倒是安之若素起来,只不过胡文锦曾与卫知徵发生过一次小冲突。但不过一夜,二人便和好了,徐韶华问起,胡文锦也不说,只是看着徐韶华的眼神更加认真,还带着一丝敬重。转眼又到了一次旬假,胡氏兄弟要替父访友,访得自然是如今正春风得意的马清。二人虽然邀请徐韶华同往,可是徐韶华却摇头拒绝了,他与马清之间的关系,暂时不应这么亲近。见徐韶华坚持,二人也不再多劝,等他们离去后,徐韶华也并未在国子监停留。刚一出国子监的大门,徐韶华的眉梢轻轻一动,随后便面色如常的朝一条小巷而去。半刻钟后,徐韶华只觉得眼前一暗,便见三个五大三粗,一身布甲的壮汉拦在前面。为首那人目光坚定,看着倒是一个心里有成算的。“徐小郎君,竹青坊里备了上等的碧螺春,我家大人有请。”徐韶华这两日都快将碧螺春喝腻了,一盏碧螺春的价值,在他心里只怕还不如那馄饨铺的馄饨汤好喝。但随后,徐韶华微一偏头,便察觉到自己身后也走来了一群人,他沉了眉眼:“看起来,我不去怕是不行了。”为首之人只道:“徐小郎君若是配合,吾等自然以礼相待,可若是不配合,挣扎过程中,伤了手脚,也怪不到旁人的头上不是?”“威胁我吗?”徐韶华忽而一笑,少年本就生得一张倾倒众生的脸,这会儿那笑容仿佛一下子将简陋的小巷映亮,随后,徐韶华这才云淡风轻道:“原来,右相座下之人便是如此吗?我今日算是领教了!”徐韶华这话一出,那为首之人面上露出一抹震惊,他自认自己的伪装不错,可这少年凭什么只一打眼便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可他却不知,就在方才看到他的一瞬,徐韶华便已经在脑中将可能寻找到自己的人过了一遍。圣上和乐阳侯请他自不必掩人耳目。至于安王,无论乐阳侯是否骗过了他,短时间内他都没有可能轻而易举的寻到自己。倒是右相……当初,常齐昀那场宴会,他留下的引子也到了被发现的时候了。为首之人将自己眼中的震惊压下,随后冷声道:“既然知道,还不速速与我去见大人?!”徐韶华看了那人一眼,淡淡道:“我想知道,这是请,还是挟持?”“有区别吗?莫要耍花招,这里已经被我们清场了,你等不到救你之人了!”徐韶华听着为首之人的威胁,只是勾了勾唇:“若是我没有猜错,右相大人可是让你们将我请、过、去。”徐韶华最后三个字咬得重了些,随后一个壮汉冲着为首之人低语:“老大,大人确实说,让我们把这小子请过去,要是闹的不好看,被首领怪罪下来,咱们可就难受了。”为首之人闻言,定定的打量了一下徐韶华,随后躬下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徐小郎君,请——”徐韶华瞥了那人一眼,冷冷道:“竹青坊在菜市口,走过去需要两刻钟,你们便要我就这么去?”众人沉默了一下,不多时,徐韶华坐在软轿之中,手里捧着一个暖烘烘的手炉,这才启程。等到竹青坊时,太阳终于有了些温度,徐韶华从挑开帘子的软轿中走出,随手将手炉递给为首之人:“凉了。”为首之人点点头,下意识便准备去更换,可随后反应过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正要罢工,就对上少年似笑非笑的眼神。片刻后,为首之人还是低声道:“您先上去,大人在顶楼等您。”徐韶华这才点了点头,他身后跟着两个壮汉,三人上了顶楼,徐韶华轻轻扣了三下门,发现门没有关,便直接推开了。与此同时,窗边坐着的周柏舟淡淡的看了过来,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好容色!”“每个见过学生的人都会这么说。”徐韶华含笑走过去,欠身行礼,周柏舟看向少年:“你不怕本相?”“相爷不请学生先坐下吗?”二人几乎同时开口,随后定定的看了对方一眼,周柏舟沉默片刻:“坐吧。”徐韶华坐在了周柏舟的对面,这是他头一次见到这位据说权倾朝野的右相大人。他天生国字脸,一双虎目抬眼看过来时,威仪堂堂,看着是个很正派的人物。可徐韶华的心弦并未因为其面相便放松些许,周柏舟见少年那般自如,语气笃定道:“你知道是本相请你来此。”“这么久过去了,相爷怎么也该找到了学生了吧?”徐韶华唇角噙着的笑容不变,可周柏舟听了这话,眉头不由一皱:“你……”周柏舟话没有说完,便听到一阵敲门声,他只得道:“进。”随后,便见那为首之人进来后,冲着周柏舟行了一礼,这才将手炉双手呈给徐韶华:“徐小郎君,你的手炉。”周柏舟直接愣了,一霎时心里升起了许久未曾有过,被气笑了的情绪,他直接挥退了那人,道:“徐学子,本相的人,你使的倒是顺手!”徐韶华捧着手炉,懒懒的倚着圈椅,此刻窗户大开,也不知是不是右相他老人家越老越抗冻,徐韶华这会儿抱着手炉倒是才觉得舒适起来。“右相大人请学生来此,便是要说这些吗?”徐韶华今日穿着林亚宁特意制出来的棉袍,这棉袍并不是京中的款式,甚至因为里面多絮了棉絮有些厚实。可徐韶华正是少年清瘦拔个之时,这棉袍依旧能勾勒出少年笔挺的身姿,这会儿他闲闲低语的模样,自如的好似等今日许久了。周柏舟闻言,眉头皱了皱,随后这才舒展开来,他抬起下巴,看向徐韶华,示意徐韶华看向窗外:“徐学子,你且看看窗外的风景。”徐韶华抬眸过去,周柏舟这才不紧不慢道:“半月前,这里可是堆满了人头,常家上下一百余口人,连三岁稚儿都不曾放过,都在此被砍了头,断了魂呐!”徐韶华低眸看着手炉,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如何,周柏舟却继续道:“今时今日,徐学子你坐在这里,便没有一点儿感慨吗?若不是你,常家何至于遭此灭族之灾?那一百余条人命因你而亡,你可曾有过一丝愧疚?!”周柏舟的眼中迸溅出几条血丝,徐韶华听到这里,终于抬眼看去,弯了弯唇:“不曾。”“你!冥顽不灵!”周柏舟怒斥出声,那副声色俱厉的模样,朝上文武百官若是见到,只怕皆要瑟瑟发抖了。而这时,徐韶华才终于收起笑容,用满是失望的眼神看着周柏舟:“何为冥顽不灵?右相大人莫不是以为常家把持着那批人,就真的一定能为右相大人所用?”周柏舟听到这里,死死盯着徐韶华:“果然是你!”常家阖族,竟是就这么栽在了这个少年手里!“是我。”徐韶华当着周柏舟的面儿,没有否定的意思,他语气淡漠道:“常家作恶多端,必有秧灾,倒是右相大人您,学生此番所为,种种苦心您可看到?”“不,您没有!”“若是您看到了,便不会那么问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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