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树确实听话,连遛狗绳都会自己穿,可能这就是越不被陪伴的小孩儿越乖。
江屿是被松树拉着出门的,他们小区很大,转一圈都能把人累得半死,正好适合遛狗,而且小区基本都是年轻人,八点,外面都没什么人。
松树这儿也嗅嗅那儿也嗅嗅,倒是不陌生,就是把江屿累得半死,一边累一边和宋胜他们吐槽自己是不是该锻炼一下了。
他身上都没腹肌了。
正说着,松树突然停了下来。
江屿也跟着他停了下来,松树抬头看着对面,江屿也跟着他抬头看着对面。
是一只被牵着的中等提醒的白狗,长得很可爱的白狗。
白狗没有看松树,而是看着江屿,歪了歪脑袋。
江屿眯了眯眼,抬头看向牵着白狗的人。
真是不想见什么就见到什么。
又是傅修时。
傅修时也看着他。
江屿眯了眯眼,傅修时说:“它看见你就跑了过来。”
江屿哪里信他的鬼话,他又不认识白狗。
江屿笑了声,“傅修时,你手段是不是太拙劣了?”
他中午才牵了狗,傅修时晚上就弄了只狗过来。
傅修时似乎没懂他说什么,迷茫地看着他。
“没必要学别人,你这样对狗不负责,也让我觉得烦。”
“我不是。”傅修时笨拙地解释,“它是……”
“你别告诉我是你的狗,你连自己都养不好,还养狗吗?”
傅修时连自己都在治病,把自己搞进医院,有那个能力把狗养好吗?
可能是听懂了他说什么,白狗突然叫了两声,听起来好像有点难过。
它一叫,松树也就跟着叫。两只狗狗叫声瞬间此起彼伏。
怕他俩打起来,江屿拉住松树亲昵地拍了拍它的脑袋,语气柔和下来,“走了松树。”
他拉着松树离开,小白也想跟上去,但傅修时牵着,它拉不动,只能视线跟着江屿的背影走。
松树在江屿腿上蹭着,走走停停。
许久,傅修时蹲下来,摸了摸小白的脑袋,“他会想起你。”
不管是小白,还是自己。
第二天早上,江屿被一阵狗叫声吵醒,还不止是一只狗在叫,他在心底骂了傅修时几句才出去。
松树扒拉在他家和傅修时家中间的围栏上,和那只白狗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