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的都很高兴,唯独陈恒二叔,他胆子是真大啊!竟然当着陈启的面,要给陈青倒酒。
要不是陈丐山、周氏就在边上坐着,陈启怕是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弟弟。
……
……
陈家人其乐融融吃饭时,有一伙人偷摸着来到城北盐商的家门口。
领头的那个人,跟陈家人也有过一面之缘。
正是当初跟他们家竞争茶铺的徐麻子,只是今日他身边带的人,又换了一批新面孔。
“几位小哥,是我,徐麻子啊!我跟王管事约好了今日有事要谈。”
徐瑞露出谄媚的笑容,又给几个门房递上点小钱。
门房颠了颠碎银,对视一眼后。让一个同伴进屋禀报,却连半句话也没对客人说。
妈的,等有一天你们给赶出来,别让我在扬州街头碰到你们。徐瑞心中咒骂一句,只好领着一帮兄弟老实等在原地。
半响,刚刚离去的人趾高气昂的回来,只抬抬手,对他们道:“进去吧。”
“谢谢,谢谢。”徐瑞笑着道谢,赶忙带上弟兄们走进大宅。
虽无人带路,可他来此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轻车熟路的朝王管事的屋子走去。
等他们这帮人走后,几个门房对他们的背影吐口水,咒骂一句,“呸,不要脸的人贩子。”
“真是污了眼睛,今天怎么又碰到这群生儿子没屁眼的脏东西。”
“行了行了,少说话多做事。”
徐瑞听不到身后的动静,不过干他这一行,就算听到也不会在乎。
人不黑,心不脏怎么当一个人贩子?
一脸激动的敲响王管事的房间,徐瑞听到里面传来应答声,才示意自己的兄弟候在门外,自己快步推门而入。
“王管事……”
“听说你这次又有好货?”
徐瑞刚一照面,正有心攀攀交情。王管事已经不耐的打断他的话。
这王管事年近五十,穿着打扮很是精细,只唯独长相上,有点猴样。
偏巧他的生肖又属猴,有不爽他的下人,常私底下喊他沐猴子。
瞧出王管事今日心情不佳,徐瑞赶紧点头,赔笑道:“是啊,王管事,我跟你保证。这个女娃,生的国色天香,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
“就你那点见识,也知道什么叫国色天香吗?”王管事轻哼一声,心中嘲讽起癞蛤蟆没见过世面。
他的屋内有几张待客用的长椅,烛火立在四周,点缀着主人精心布置的瓷器书画。
王管事坐在上首,微微抖着腿,也没有叫徐瑞入座谈话的意思。
只偏头把玩着手中的佛串,这可是从大明寺求来的宝物,寺庙大师亲自开过光,王管事对它可是稀罕的很。
“王管事,我可是半句虚言都没有哇。满春院的老妈子,只看过这女娃娃一眼,就吵着要亲手**她。要不是我一直拦着,她都想用五千两,直接从我手里买走。”
徐瑞激动的舞动双手,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到白色墙壁上,看上去倒像是在舞刀弄枪,怪得很。
五千两?!你这是当起癞头和尚,来我这敲碗化缘呢。王管事冷笑一声,知道这小子今天是想狮子大开口,便让对方先把姑娘的来历说清楚。
“她三、四岁时,被我从苏州拐走的。”徐瑞激动的搓搓手,因为回忆起得意事,泛红的脸庞上,连麻子都变得十分显目,“我当时瞧着她好看,就托老妈子看过一眼。”
满春院是钓鱼巷里的青楼,里面的老妈子极善识人观相,她们楼里的许多姑娘,就是靠她们的火眼金睛,从徐瑞这样的人贩手中一个个挑出来买下。
“她如今几岁了?”王管事不爱听这样的长篇大论,直接问重点。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十四、五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