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闪光灯刺眼的灯光闪烁不停。
记者们高举着相机,将摄像头“齐刷刷”地对准程应锦,不肯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请问程应锦先生,您的夫人在婚礼现场消失的这五个小时去了哪里?真的是如同外界传的那般,和温上校有染吗?”
“程先生不敢开门的原因是因为林茉小姐和温上校在里面行鱼水之欢吗?”
“程先生如何看待林茉小姐和温上校在婚礼现场背着您偷欢?您会因此放弃和林家联姻吗?”
……
记者们问的犀利,字字句句铿锵有力。他们挤在谢与淮身后,将话筒近乎怼在程应锦的脸上。
谢与淮歪着头,笑得温和又无辜:
“应锦啊,我知道你对林茉有意,有心为她遮掩,但是……你真的愿意若干年之后,让你们四星集团改姓温吗?”
程应锦死死地攥紧手,青筋暴起。
他高扬起拳头,恨不能将这张装出单纯有礼的脸揍瘪。
谢与淮双手插兜,脸上毫无畏惧:“我知道应锦是被自己夫人的行为气昏了头脑,没事的,我们兄弟之间我不会介怀这些。”
程应锦终于忍不住。
他伸长手,大步迈进,猛地抓住谢与淮的衣领。
他凑到男人耳边,刻意压低的声音近乎咬牙切齿:“谢与淮,你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我告诉你,哪怕林茉她真的在这个房间里面,我也绝不会弃她于无不顾。”
谢与淮佯装震惊。
他呆住,又高举起手鼓掌:“应锦不愧是真男人。他和我说,哪怕林茉真的在里面,也定不会因此与林茉离婚。”
谢与淮的声音很大,大到让新闻媒体工作者们当场喧哗一片。
“没想到程公子这样一个浪荡人竟然也有如此忠贞情深的模样。”
“可惜,就算程应锦愿意认下这顶绿帽子,四星集团也容不得这样的儿媳妇。林茉小姐当真是糊涂,浪子回头金不换,何必又去找情夫。”
“咚!”,“咚!”,伴随着高跟鞋落地踩大理石瓷砖的声音,一道高昂的女声响起:
“什么情夫?”
众人循声望去,走廊的尽头处,女人一身红色吊带裙,雪白的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晕,是醉酒后的微醺。
带着波浪卷的黑发披散,垂落到腰,红裙随着高跟鞋摇曳生姿,步步盛放,仿若妖艳的红玫。
谢与淮微眯起双眼,程应锦唇角勾起笑容,记者们又将镜头怼到林茉跟前。
“林小姐,请问您在失踪的这几个小时去了哪里?”
“喝醉了,睡了会,怎么搞这么大阵仗?”
林茉小拇指勾着一件白色的狐裘大衣,她额前的碎发凌乱,纤长的食指胡乱地将碎发捋在耳后。
“林小姐房里没有别人了吗?”
林茉翻了个白眼,她双手叉腰,美眸怒瞪着提问的记者:“不然呢?应该要有谁?”
饶是如此,还是有零零星星的人前去尽头处的房间探访。毫无例外地,他们都沮丧着摇头,表示里面没有任何人。
林茉环视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谢与淮的身上。
她歪着头,将大衣甩在身后:“敢情是想要上演一出捉奸的戏码啊?请问谢先生给我安排的奸夫是谁啊?”
嘈杂的环境一瞬安静下来,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声。与此同时,一直锁紧的门内传来微弱的嘤咛声。
娇娇柔柔的声音柔如水,似是二月江南的烟雨朦胧,比天边的白云还要柔软。
林茉眉头微挑,露出似笑非笑地嘲讽。
谢与淮笑容僵住,猛地转头望向门内。
是啊,温川这个奸夫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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