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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池、炸毛、向也、谢萦,现在再加上余暮。
长凌此时想的是,“找到清明”这个任务目前进度不到十分之一,还是新加入的余暮提供的,这一路上遇到那么多人,却没一个是真正需要的。
算了,这样也挺好的,毕竟不是在IE,没必要再把自己当作机器一样运行,适当放下追求效率、利益的心态,就好好体验这个过程,就这样。
自我劝导,是长凌的拿手好戏,不过她给自己分派的角色只是一个过客工具人,戏里的主角们依旧毫无进展,真是让人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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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萦额上渗出几大滴汗珠,因为她的心脏正超频地跳动着,脱口而出的话不是不能说,应该再等上几秒才好,这下她会怎么想自己呢?谢萦的脑子一团乱麻。
“擦一擦吧。”
不知道耳朵和面色哪个反应速度更快,谢萦无意识地接下余暮绕过长凌递来的纸巾,手却愣着悬在半空。
长凌见状,自己可不能当绊脚石,立即闪现从缝隙中钻了出去,为她们留出二人空间。
谢萦的反射弧可能要比一般人长,从小她就很“笨”,做什么都慢半拍,一直被周围的人瞧不起,甚至是自己的姐姐。除了父亲谢延会护着自己,只有余暮愿意和谢萦玩,即使住在炢灵也经常给她寄一些礼物和信,这种分享式的陪伴让谢萦的童年充满了明媚的色彩,不至于阴霾密布。
余暮对于谢萦来说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重要,自从“弑父”事件发生后,谢萦便觉得自己的生命里永远失去了那抹彩色。几经辗转后来到ICU再遇上余暮时,谢萦没有什么怨气,只是想通了自己不能再依靠别人来照亮前路,尤其碰上了长凌后才更加明白,余暮活得一直身不由己,还那么努力地为自己保留了一份童真,所以谢萦这么多年只觉得愧疚,不敢面对她。
余暮知道谢萦离开千冶时已是年末,期间她还纳闷为什么给谢萦写的信没有收到回应,但由于ICU里的事情太多太杂她也无法抽身,回到炢灵后才从余旸口中了解到一些的情况。余暮无法想象谢萦受了多大的委屈,是否有能力走出困境,余暮对于这件事无能为力,这种挫败感一直伴随到谢萦出现在平衡塔那天。看着谢萦脸上仍然挂着笑容和长凌交谈,余暮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她比自己想的强大。余暮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即使她们再不似从前那般,平安就是谢萦给她最好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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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维不仅短暂抑制了毛孔的呼吸,一下、两下,还锁住了心肺、目光和唇齿,谢萦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余暮的脸。
眉心那道一起玩闹留下的疤痕已被时间冲刷地若隐若现,避开眼神向下,睫毛翘起的弧度依然和记忆无差,轻巧的又有些谨慎的鼻息顺着唇峰而下,谢萦能清楚地感受到一缕温存落在自己的颈部,她无意识地抬起胳膊握住余暮为她擦拭汗珠的手腕。
余暮先是一愣,而后浅浅微笑,谢萦咽了咽口水,终于开说出话来,“我…我自己可以。”
余暮很听话地收回动作,谢萦也自然地松开手,当然她下一秒就后悔了。
“已经擦好了。”余暮说罢,转身把纸扔到垃圾桶里。
向也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两个人,“你们不觉得她们俩好甜吗?”
长凌和桑池疑惑地看向对方。桑池因为性格原因又喜欢打架,很少交到女性朋友,更没什么所谓的闺蜜,自然不太懂女生之间的感情。至于长凌,她现在可是研究AI、忤逆老板、上班摸鱼,下班躺尸的青春期叛逆精神小妹,她对感情一窍不通。
“啥是甜啊?”炸毛呆呆地接上向也的话,它学会了长凌的仅有的优点——捧场。
“甜呢,在这里就是指她们俩之间的感情很好,就算是旁观者看了都觉得很开心,很激动。”
“这有什么好激动的?”长凌随口问了一句,又自语道,“不过,她们俩什么时候能结束,咱们接下来怎么去亚鲁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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