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脸上的春意慢慢淡去,你才感觉到嘴里淡淡的腥涩,那东西划过你的喉管后似乎液化了,味道始终在你的鼻腔里挥之不去。
“色情狂。”你低低地骂道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心理作用,你觉得那股味道怎么漱口都弄不掉,连累你说不定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喝牛奶了。
洗手间里,你在仔仔细细地用面巾纸擦拭自己手上的水珠,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味道有些熟悉,你抬起眼,简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来了,摘了眼镜,开着水龙头专注地冲洗着自己的手指。
你偷偷瞥了一眼,简禹右手的指腹上有淡淡的红肿,似乎是被烫伤了,正在用冷水冲洗。
“你的手怎么了?”
简禹专注地冲洗着伤口,耳边传来女孩轻浅的声音。
“被烟头烫伤了。”
他说,脑子宛若过电一般,伤口的热度转移到了呼吸上。
“严重吗?”是你在说话间靠近了他,裸露的小腿擦着他的西装裤。
瓷白的洗手池里,所有的倒影都是扭曲的,包括他的眼睛,包括你向他的指尖伸出的手。
简禹只呆愣了一瞬间就关上了水龙头,捏住了你细白的手腕。
“第二次了吧,弟妹。”简禹冷冰冰地叫你弟妹,好像在刻意拉开你们之间的距离,“你很缺钱吗?”
“你不是知道吗?我年纪轻轻就一屁股债。”你倒是坦然,莹润又黑白的分明的眼睛里浮起淡淡的嘲弄,“……这不是拜你们简家所赐吗?”
你不知道简禹现在在想什么,那双眼睛的情绪全都藏在镜片下,但是他的胸膛在不正常地起伏着,包裹着腹肌的衬衣布料一路延伸,掖进了裤腰里,被折腾出细细的褶皱。
那细微的褶皱像是征兆,破坏了某种西服特有的板正,他的身体正发生着某种可怕能量的聚变。
是你先出声打破这奇怪的气氛:“好了,可以放开我了吧,我们这样让外面的人看见不好。”
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你愣了一下,想要挣开简禹的束缚,却被他反手拉进了洗手间深处的隔间里。
……这未免也太像偷情了吧。
在来人走了之后,你想拧开门的搭扣出去,却被简禹的大掌按住了。
那张英俊的脸离你越来越近,你却没有反抗,任由那扑朔的梦蝶接近你。
你们在安静地接吻,简禹的睫毛在你眼底细微地颤抖着,像是秋风吹过正在簌簌落着叶的灌木丛。
嘴唇连着皮肤似乎都在一寸寸地发烫变红,柔软的唇和舌头互相挤压着,简禹没什么技巧,只是不断变换着姿势对着你的唇又吸又咬,舌头肆无忌惮地在里面扫荡着。
吻着吻着,他和你的身体紧贴,后脑勺被他牢牢地扣住了。
你感觉到抵着你腰腹的轻薄的布料正慢慢地鼓起,有一双手伸进了你的裙子,掐住了你的大腿根。
简禹的手在往里摸,被你喘着气按住了:“不行,会被发现的。”
“嘘……我可以用手。”你说着,感觉到简禹的手从你的裙子退出来,摸到你的背,慢慢地拉开裙子的拉链。
你拿手搓着,指甲盖轻轻刮着嫩肉,简禹嫌弃你动作太轻,指腹按到了你的手上,带着你慢慢地摩挲起来。
久到你手心的皮肤都觉得红肿破皮了,简禹才闷哼一声停下来,垂着头靠在你的脸侧喘气平息。
手心里黏糊糊的,白液顺着你掌心的纹路滴下来,落在了地上。
“我帮你洗手。”
简禹不紧不慢地帮你穿上衣服,拉着你出去,在水流下仔细地清理着你的手指。
整个过程中,你们谁也没有说话。
有些转变就是这样,是无声的,他窥破了一个秘密,也和你创造了另一个秘密。
属于你们俩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