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浩一两岁的时候。”
“十几年来,蔡安康都是对你这个态度?”
谢雪莹点头不语。
“你恨蔡安康?“
下一秒谢雪莹警觉起来:“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杀了老蔡,还割了他的脑袋?”
割?谢雪莹下意识地用了这个字。不是砍,不是剁,不是分尸,而是精准的表达了破坏尸体的方式。
“你别激动,只是例行询问而已。”梁叶和江晓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江晓安抚好谢雪莹的情绪:“你会开车?”
“不会。”谢雪莹瞪着江晓,“这和老蔡的死有什么关系?”
“尸体所在的抛尸地点非常荒凉,需要通过交通工具才能运送。初步判断是私家车或是小型货运车。”江晓说。
“这么说你们还是怀疑我?”谢雪莹的脸上写满了怒气,“你们觉得我会杀了老蔡吗?”她气不打一处来,“老蔡中年发福,我一个女人怎么办得到杀了他还破坏他的尸体,还得把人扔到荒郊野外?”
“死者身边的所有社会关系网我们都会排查一遍,不只是您。”江晓丝毫没有将谢雪莹的怒气放在心上,她示意梁叶继续记录,“那位和您关系十分密切的男性叫什么?姓名,住址,联系方式。”
见谢雪莹没有配合的意思,江晓继续说:“早点查清楚凶手是谁,对你和孩子都有好处。”
“……他叫,魏源,是本地人。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个人了,他现在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联系方式也是十来年前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能联系得上他。”
“魏源……魏源……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梁叶嘀咕着,“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梁叶摊开笔记本,“您再具体说一下他的情况。”
江晓心口一紧。方添颂、魏源十年前轰动高须市的特大杀人案嫌疑人,直到今天魏源还没有落网。这么多年以来,魏源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警方怎么找都找不到,甚至连这个人生活的蛛丝马迹都没有。
为什么会在十年后突然听到这个名字?而且还和蔡安康的死有关?
想到这,江晓忽然起身:“梁叶你继续做笔录,我出去一下。”
消失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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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刚过八点,韩东跌跌撞撞地跑进办公室:“诚哥,诚哥,警察找你。”屋子里满地狼藉,俩人和满地的啤酒瓶一样,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大清早的,鬼吼什么!”施诚胡乱扯下盖在脸上的外套,“什么警察?男的女的?”
“女的。”
方敬言揉着脑袋从沙发上坐起来:“江晓?”
“对,对,江警官。”韩东气还没喘匀,一边点头一边说。
“怎么着?见见?”施诚用下颚打量着方敬言。
“这种时候,还是不见的好。”方敬言环顾四周,“里面那个隔间借我躲会儿。”
“啧啧,弄的和抓奸现场一样。被女人这么拿捏着,你小子真是白混了。”施诚看着韩东继续说,“去招待招待,别说你言哥在这……等等,你小???子脸上挂不住事,去后面帮忙,我自己去招待。”
施诚拍了拍方敬言的肩膀,带着满身酒气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江晓面前:“弟妹,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施诚靠在一张麻将桌上说,“我这下午两点才开门,你要是想来两把,来早了。”
江晓一言不发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哟,你这黑眼圈?一晚没睡啊。”
“我有事想请你帮忙。”江晓冷冰冰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