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琳,你说错了,她有一项要成为我的妻子最重要的条件。”左仲森突然开口反驳她的话。
“是什么?”
望着三双睁大的眼睛,左仲森以一双炽热的眼眸回视着,语气清晰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她有我全心的爱。”
正文
当毛沛珊终于可以转人普通病房,在不省人事了将近一个星期后,她终于清醒了过来。疲倦的眨了眨眼,然后她才缓缓地将眼眸微张着……结果,睁开看到的第一个人影就害她差一点又发病了。
可是……这也不能怪她会惊喘地轻声尖叫,因为左仲森的模样的确不是普通的吓人。
满头乱发几乎已经长过耳际了,但他根本不当一回事的任它凌乱地披散在脑袋瓜上。胡子也长得可以刮下来做一顶俏丽的假发了,他也是不理它。更可怕的是在那掩不住的憔悴脸上的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真的,看到他那副预备抢银行似的狼狈模样,毛沛珊的心脏差一点点就又受不了猛烈的惊吓而再一次病发了。
尽她身体所能提供的氧气,毛沛珊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嘴里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倾下身来俯视着她,左仲森紧紧地审视着她仍旧苍白的脸。“珊珊,你终于醒了。”哽咽的声音里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泪意。
躺在床上,毛沛珊的眼光缓慢地环视着室内,一见到自己身处的地方是处处洁净的白,她就已经了然于心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姐……你还好吧?”小心翼翼靠了过来的毛沛琳小声的问。
瞧着站在床的另一侧随着关怀的问句也靠拢过来的毛沛琳,毛沛珊不禁地眼眶开始红了起来。
虚弱的努力点了点头,悄悄地握住妹妹在被子底下伸过来的手,当两手交握时,毛沛珊心中充满了感谢。
她还能看到阳光,感觉到薰风的吹拂,清晰地听见身边的关怀声音……那,自己毕竟是闯过这一关了。
见她只顾着傻笑都不开口说话,左仲森开始紧张了。他一把将她插着点滴针筒的手给紧握在自己手中,语气担忧的迭声问着:“珊珊,你怎么啦?为什么不开口说句话啊?”
微张着嘴,但喉头干哑得挤不出半句话来,她焦急的眼光在房里巡视着。
“水……我……水。”口干舌燥地,她只勉强说了这几个字。
“你渴了?”边问,左仲森边迅速地将床头柜上的那半杯开水端了过来。因为手抖得厉害,还倒了些出来,他小心地将杯里剩余的水捧着凑向她干裂的唇。
“慢慢来,不要一口气喝大多。”
粗手粗脚的让毛沛珊终于饮啜了一小口的水,左仲森才大大地吐了一口气,再温柔地喂了她一小口,然后才微伸长手将杯子放回去。瞧着他如释重负的将杯子放回桌上时,毛沛珊悄声地说:“阿森,你这个样子好丑哦。”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忍不住想椰榆左仲森,但语气中充满了明显的不舍与怜惜,而且那只被左仲森紧握住的手,也挣脱他的束缚轻轻地抚上了他疲惫的脸。
眼里写满了对她的悔恨,左仲森将自己的手紧紧地贴在她抚在自己脸庞的手,将她的娇弱尽收人眼里、心底,他踌躇半晌,终于粗声地开口说:“珊珊,对于那些话……你能原谅我吗?”
就算心里还有残余的怨,在看到他此番的模样,也早已消失无踪了。
“你说了什么我不能原谅你的话吗?”她轻轻地说。
心眩神迷的望着她。虽然仍是满面难掩的病容,可是,她拥有令自己着迷的一张丽容,又有着那么令人心服的无私胸襟。
望着毛沛珊看似平静的眸子凝视着自己,左仲森努力地控制心中的悸动,缓缓地吐着胸口的气,视线也无法离开她的脸,两人的眼光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强掩着笑意快挂不住的唇,毛沛琳故意轻咳了一声。瞧见自己的姐姐在浓情蜜意中忽然回过神来,红潮立刻取代了原先的苍白病容,它甚至延伸进被单掩盖住的脖子下,她才没那么轻易地放过这个机会。
“提醒你们这两只爱情鸟,房里还有我这个特亮的电灯泡呢。”
赧然地马上将自己的手给缩了回来,毛沛珊羞得连眼光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好。左仲森倒是比较坦然的干脆一屁股的坐在病床边,眼见着珊珊终于清醒了,他整个人仿佛也活了过来似的,他没有一丝愧意的对毛沛琳不客气地回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