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撒娇是少年陈泊宁唯独给沈小荷的专属特权……还是,给所有漂亮女人的绿色通道。
瞬间的念头,像是一定要证明某件事,花蕾破釜沉舟绽放的瞬间。
沈恩慈恻俯身蓦然向他凑拢,两人之间隔着极近的距离,连对方呼出的热气都能清晰感知。
她仰看陈泊宁,眼中带着小女孩儿似的娇痴,又像是钦慕:“好不好?”
纷繁复杂的情绪化为夏夜旖旎叹息。
陈泊宁语气中夹杂着淡淡无可奈何。
他说:“好。”
明明达到目的,心中却有流光瞬息的失落。
如同吞下鹅卵石堵在心口,吐不
()出来咽不下去,连气都不顺畅了。
撒娇就可以获得的惯纵特权,并不只归沈小荷一人所有。
有点不高兴地甩了甩披肩,陈泊宁耐心帮她理好。
这举措过于自然流畅,谁也没放在心上。
后来实在郁闷,喝了两杯酒便开始忘形,她蓦然问起陈泊宁是否有一起长大的玩伴。
“羡哥总说你独来独往。”
她自以为找了个很好的理由,问完后却还是慌乱低头,有些忐忑地等陈泊宁回答。
陈泊宁问她:“你呢?”
他知道陆昭昭跟她是后面才认识的,除了陆昭昭,她身边也确实没有固定朋友。
只不过沈家大小姐沈恩慈的人设是幼时身体孱弱一直放在国外养病的娇贵小姐,时刻与药罐吊水为伴,又不是破巷子里整日疯跑的小丫头沈小荷,哪里会有什么一起长大的玩伴。
她只能敬业地按自己人设回答:“没有。”
“我也是。”
陈泊宁回答口吻漫不经心。
也是,他怕是早都忘了那个平平无奇只知道给他找麻烦的沈小荷了吧。
那段像有千万只枯槁的手要拖着人往泥潭深坠的日子,好不容易逃离出去,不堪回首的记忆当然要丢得越远越好。
如此一想便释然许多,目标前的那些杂草被统统清理砍断。
沈恩慈随意撩起耳边碎发,姿态娉婷袅娜。
“等下我送泊宁哥回去吧。”
刚才送秘书去医院的是司机,陈泊宁叫他在医院照看女秘书一晚上。
“有劳。”
陈泊宁未多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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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宴会上待了一刻多钟才离开,上车前沈恩慈收到陆昭昭消息。
“你就这样走了啊?”
“你走了我改天还要重新组局,好麻烦的!能不能回来啊?!”
透过文字直观看到陆昭昭崩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