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道理,沈恩慈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那天晚上一瞬间的念头竟隐约欲出。
她沉吟片刻问陆昭昭:“陈泊宁有女朋友吗?”
这问题考到陆昭昭了,她摸着下巴回想:“应该是没有的,这些年他身边连个绯闻对象都没有。”
“有时候出席什么宴会他都随便带个女秘书,不过大多时候也不带,反正只要他本人到场就已经够给面子了,谁还敢对他做要求。”
从那天晚上就看出来了,陈泊宁的名字比陈羡好使一万倍。
在她眼里,男人不过分为两种,有钱的和既有钱又有权的,第二者当然更优于前者。
既然她当时能攀上陈羡这只不可能的高枝,那她也能踮踮脚再试着折下陈泊宁这支。
万一呢?
反正也是放手一搏,她就赌这一把。
输了不过是让她一无所有,而她本来就不曾真正拥有什么,一无所有的亡命赌徒。
怕什么?
况且就算真的惹恼陈泊宁,她到时再搬出过往的底牌。
她不信陈泊宁能真不念一点旧情。
当然,这是最后底牌。
不到关键时刻,绝不能亮出。
沈恩慈良久没回话,陆昭昭便扭头看她:“小恩慈,你眼睛又在滴溜溜地转什么呢?”
“每次你这个表情准是在憋坏水儿!”
两人当了好几年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陆昭昭后知后觉捂嘴惊讶道:“你不会在打陈泊宁的主意吧!”
声音都变低了,她低下头拍沈恩慈大腿:“他可是你大伯哥啊!”
“而且陈泊宁可不是什么善类,就算你…”陆昭昭上下打量她,满意点头,“就算你□□成功了,我也怕他杀你灭口。”
说完她假装落泪掩面,语气哀婉:“慈儿,我不想失去你。”
沈恩慈却十足地凉薄冷艳,她起身怜爱地抚摸陆昭昭头发:“昭儿,你就别管了。”
“到时候我一人得道,咱们鸡犬升天。”
“鸡?”
陆昭昭抬头:“什么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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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陈泊宁从苏州出差回来,给沈恩慈带回一条苏绣披肩。
据说他此前去苏州谈合作,正巧遇上苏绣展,镇展作品乃是近两年名声鹊起的苏绣大师江蕙的白猫戏牡丹,绣了一年多,每一针每一线都由她亲手缝制。
双面绣,针角匀、顺、密、和,在不同光线下丝线折射不同的光芒,上面的白猫更是栩生得像下一秒就要从披肩上跳下来。
沈恩慈拿到的时候连连惊叹。
不愧是用作国礼的“东方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