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您瞧,这可真不是我照顾不周,我是拦不住五爷的!”
萧河见萧斐来了,喊了声“二哥”,示意思铭将外衣拿来,动作迅速地穿戴好。
“阿鹤,你是有什么事要说,看你忙的身体都顾不上了。”萧斐是明白自家弟弟性格的。
萧河笑了笑,“二哥,边走边说?”
于是,夜深之时,两人又赶去了一趟凌渊司。
萧河要问萧斐关于夏抚澜的案子,那必定要将见过方长恒的事说出来。
但他有所隐瞒,只说了方长恒恳求他带话与夏娘子,其他并不适合多提。
萧斐未想太多,叹了口气道:
“也罢!这点小事也不算什么,夏抚澜是个真真可怜之人,此案影响恶劣,王起绅多次想早些结案将其斩首示众。”
“要不是我与程闯拦着,怕是拖不到今日。”
萧河闻言,便顺着说下去:
“此案可是有所隐情?”
萧斐摇摇头,“隐情倒也算不上隐情,只是杜晚作恶已久,也算罪有应得吧!”
杜晚作为凌天都有名的富商之一,其财力雄厚不可小觑。
而凌天都官商勾结,大行方便之事也是人人皆知的事了。
只不过杜晚并非只走寻常的钱财贿赂这一条路,他更善于利用人阴暗的一面,从而掌握他人把柄,更好的为己谋利。
而他豪宅里那二十几位,个个美艳的妾室便成了真正的受害者。
有的是其从各地搜来的艳名在外的娼、妓,有的则是逼良为娼清白人家的小姐。
反正杜晚所搜罗而来的这些漂亮女人,都是为了迎合不同官商的喜好口味。
而夏抚澜,很显然也是其中的一个。
夏抚澜虽生于将门,但自小便生得明媚动人,性子又落落大方惹人疼爱。
夏家未出事之前,她便与名门望族之一的薛家老二薛子舒定了亲事,两人感情也十分的要好。
然而夏家出了这样的丑事,一落千丈之后,两人的婚事自然也不了了之了。
因是夏抚澜一家被贬,而她又被卖进了鉴春楼,即便是做妾,薛家也觉得有辱名声。
薛家这边死活不肯让薛子舒赎她出去,一来二去也就慢慢地放弃了,与另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成了亲。
再后来,夏抚澜被杜晚赎走,薛子舒一直恋恋未忘。
两人不知因为什么便勾搭在了一处,常常称兄道弟,感情好的快要穿一条裤子了。
不知是杜晚有意为之还是巧合,那一夜,薛子舒在杜府喝了个烂醉,迷迷糊糊之中进错了房间。
而那晚在房间里的,就是夏抚澜。
一次错,便次次错,因是杜晚的放纵,薛子舒开始频繁留在杜府过夜。
“倘若这薛子舒心里当真有着夏娘子,私奔也好或是暂时将人接出来也罢,总归都是个法子,也万万不会闹到今天这种地步。”
说到这,萧斐叹了口气:
“可薛子舒就是个软弱的混蛋,从未想过带夏抚澜走,时间一长,也便失去了新鲜感。”
“杜晚呢,他一个商人只想从薛家谋财谋利,见夏抚澜留不住薛子舒的心,便又将其送于他人把玩。”
听到这里的萧河,也难掩脸上的戾气:
“她们是人,却被当作玩物肆意践踏,杜晚确实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