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慈从四殿下的书房里出来时,还未过晌午。
他摸了摸脸上厚重的面具,心想中午得吃点好的补一补。
让乐黎烧个甲鱼汤喝喝吧?乐黎烧的肯定鲜美的不行。
他这边想着,那边也没注意旁的,冷不丁撞见站在书房外的益惟,他自己倒是吓了一大跳。
益惟看他下意识伸手扶了扶脸上的面具,这次带的是个白壳,额头上随便绘了两笔,画的像个王八。
“李大人…”益惟轻声开口道:
“我站这好久了,是不是吓到您了?”
李怀慈忙忙摆摆手,清咳了一声问道:
“是我没注意瞧,你是有事要与殿下说吗?他午睡的时间还未到。”
益惟伺候时钊寒都快有两年了,对于自家殿下的作息还是很了解的。
不用李怀慈说,益惟心里也清楚的很。
他点点头,却并未让出路来。
李怀慈便只好接着问道:
“益惟小哥,可还有旁的事?”
益惟这才面露羞涩,不好意思的说道:
“李大人,您刚刚和殿下聊的怎么样?殿下有生气吗?”
李怀慈一听,还真的思考了片刻,迟疑道:
“没有…生气吧?”
“那还算开心吗?”益惟语气略显期待的又问。
李怀慈脑海里回忆起那人的脸,从始至终就一个神色,没有表情的表情。
不是,时钊寒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没见他有过其他什么表情啊。
“也…不算吧?”李怀慈小心翼翼开口。
益惟听到这话,顿时泄了气:
“好的,谢谢李大人。”
说完他便让开了路。
李怀慈:?这孩子怎么了这是?
他被益惟弄迷惑了,索性不管,回家美滋滋的吃饭去了。
而另一边,益惟敲过门后,书房里便响起时钊寒冷淡的声音:
“什么事?”
益惟实在是紧张,声音有些不稳道:
“殿下,萧少爷那边…又送来了一些东西。”
这时,书房内没了声音。
益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明白那萧河为什么就盯着殿下招惹。
三天两头的往这跑,现在殿下没回帝子宫住着,他不跑了,他的东西又开始送了。
前天送个船还算能理解,今天送来的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