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确实是不好受的,隔天江屿醒来的时候恨不得砸脑袋。
他给自己弄了杯蜂蜜水,一边和周前打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组里那些小姑娘都想你想得不行。”
“说吧,有什么事。”江屿压根不信周前那一套,周前平时根本不可能说这种话。
周前嘿嘿一笑,“这都被你发现了?”周前清了清嗓子,“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工作量有点大。”
江屿笑了声,“明天就回来,急什么。”
周前耶了声,“那那个沙漠照片什么时候展出?”
“不清楚。”江屿没关系那些,笑了声,“别太想我了,刻意找个理由给我打电话是吧。”
周前咳了声,“那明天见。”
挂断电话后,江屿给自己弄了点勉强能吃的东西,一个人住那么近还是没学会做饭,唯一会的面条,根本不想吃。
填饱肚子后,他拿了点狗粮去门口喊小白出来吃饭,小白还真的自己开门出来了,江屿还想给他扔过去,结果小白一下子就越过围栏过来了,尾巴甩得厉害。
不知道是高兴有饭吃了,还是高兴见到了江屿。
江屿:“……”
江屿摸了摸它变胖了一点的脸,“看来伙食不错。”
“汪汪汪!”
见它吃得高兴,江屿也没管它,回去拿了份文件,出去的时候,揉了揉小白的脑袋,“我去见你爹,你吃完自己回去,别待在我家院子里。”
小白仰起头:“汪!”
江屿笑了声,低头看了眼文件
傅修时做了个梦。
江屿给他做了一碗面,叮嘱他要好好吃饭,别糟蹋他自己的身体。
江屿就坐在沙发上,还是原来的房子,灯开着,是昏黄的,温馨的,家里的一切都没变。
傅修时没敢进去,怕是梦,一走过去,梦就碎了。
他不过去,江屿不高兴了,朝着他跑过来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我煮的面也没那么难吃吧?干什么这么一副嫌弃的样子?”
江屿是笑着问的,但傅修时心慌得厉害,他张了张嘴想告诉江屿,自己不是嫌弃,但不论他怎么努力,他都说不了话。
他不说话,江屿攀附着他的力道慢慢小了,轻了,从他身上离开了,江屿脸上的笑也逐渐变淡,慢慢消失,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垂着眼,和他对视着,一言不发。
傅修时想去抓江屿的手,但他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没有力气,碰不到江屿,什么也做不了。
不,不是什么也做不了。
是曾经的他就是这样的。
什么也不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