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退一步,越开就进一步,她再退,他再进。
“怎、怎么,处男脱裤子还要助跑吗?”
她看似面不改色心不跳,其实两只耳朵已经红透了,不仅红,还很烫,那温度一点点蔓延,连心都被灼烧了似的,她不由地脚下发虚,退得更快了,直至没有退路。
该死的!这门还是她自己的关的。
越开见她退无可退,才停住脚步,微微眯起双眼,黑亮的瞳仁中透出危险的火光,“你怕了?”
“我怕什么!”景云耸肩作无谓状,却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然后咬紧下唇。
“怕被我勾引啊。”橙色的暖光下,他笑起来眉眼弯弯,和当初的阿开一模一样,笑容撩人,声音更撩人。
小狐狸感觉到全身每一个毛孔都紧紧绷着,她知道敌人兵临城下了,可她……根本没有守军呀!
越开看出她眼底的慌乱,索性伸直手臂,撑在门上,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臂弯中,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烈,她连呼吸都屏住了,仿佛他的气味是一种迷药,闻多了要出事啊!
越开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告诉过她,她脸红的样子特别可爱,眼睛又黑又闪,咬紧牙关的时候腮帮子也会鼓起来,像只充了气的小狐狸,如果再靠近一些,她就会嘭地一声爆炸……
他勾起嘴角,故意歪头凑近,高挺的鼻梁就在景云眼下,鼻尖碰鼻尖,连睫毛扇动的风她都能感觉到,也跟着他的动作眨了一下眼,就这么一下,越开在她琥珀色的瞳仁中看见了自己,他觉得很开心。
他一直想要开心的生活,但有时候他也会问自己,他想要的开心究竟是什么?
此时他忽然明白,原来他想要的就是有一个人可以真正地看见他。
在她的眼瞳里,有他的容身之所。
他俯身压下去,就在景云全身蓄力,打算再次发动“呸呸攻击”时,他突然腾出一只手,直接把她的嘴给捂上了。她噘起的唇瓣贴在他的掌心,又软又烫,越开的手掌很大,一下就盖住她大半张脸,只剩下那双滴溜溜直转的丹凤眼,而那里面全部都是他。
越开又笑,然后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像在逗小动物一样,时轻时重,从耳垂咬到耳廓,一点点上移……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咬她耳朵,可能是因为她的耳朵太红了,又或许是因为小狐狸最可爱的地方就是耳朵,再不然就是……从遇上她的那天起,他就动了歪心思。
扮猪吃老虎有什么意思,老虎哪有狐狸可爱,吃小狐狸才有滋味呀。
景云的蓄力一击不但攻击无门,还反被偷袭,尽管她全身发软,但爪子还灵活,张牙舞爪就要抓过去,哪知越开并不躲,只是收了牙,用舌尖在她耳窝里舔了一下,湿热的触感像一股电流走遍全身——
小狐狸被电麻了。
这、特、么、是、犯、规、动、作、啊!
别说张牙舞爪了,就连张口骂他,都骂不出声,她嗓子里嘤嘤地哼了一声,不像骂人,倒像是在回应他。
“真乖。”他在她耳畔低喃了一句。
秋夜的凉意被火热逼退,在身体更加燥热之前,越开决定松手。
现在并不适合更进一步,否则她会害怕的。
景云用后背抵着门才没摔坐下去,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握成铁拳,羞愤之情犹如滔滔江水。不过没等她开口,越开就抢先把话全部说完:“咬耳朵不算骚扰吧?倒是你闯进我房间看我换衣服,这还挺骚扰的。对了,你别叫,声音太大把人都引来,我又没穿衣服,让人误会别的就不好了。”
“你……”小狐狸颤抖地伸出爪子控诉,“你哪里像处男了?!”
有处男这么不要脸的吗?!
越开眨眼,目光纯良极了,“你看起来也不像老手。”他戳穿道,“第一次被咬耳朵吗?”
景云彻底爆炸了。
“关、你、屁、事、啊!”
他微笑,“那下次换另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