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好久不见!”萧岌大大方方回老鸨一个微笑,笑里藏刀。“好久不见”明明昨日刚见,又不是情人,何来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那萧公子这边请!”
“阿凝,等我哦!”
老鸨瞧着萧岌一脸甜腻对着江凝,这怕不是个断袖!不不不!断袖怎会来她守月楼,应当去找青倌啊!
江凝实在是受不了萧岌这副姿态,适量躲避老鸨异样的目光,奈何老鸨目光太过强烈不容闪躲,江凝只好迎难而上,走进老鸨问道:“妈妈,可曾听说无烟姑娘的熟客?”
老鸨不只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坦然说:“熟客?大家可都我们无烟的熟客!”
江凝暗下眸子,严肃道:“或者我换个说法无烟姑娘可有过什么情郎?”
老鸨面色微慌,江凝尽量扯出个笑脸,说道:“我的意思是我是无烟姑娘的追求者,想了解一下无烟姑娘的喜好!”
江凝从腰间荷包掏出一锭金子,塞进老鸨手里,老鸨不亏是个癞蛤蟆,看见金子两眼直放光,笑得不拢嘴
“哦,我们无烟的熟客无非就是那几个人,能见到无烟就两种人有钱的,像周公这样的,以及有才的,不过这倒是少见,毕竟穷书生何来钱财见花魁。”
江凝惊道:“那可有例外?”
“有,就写这诗的人。”老鸨指着挂在墙上的诗卷,一脸不屑。
“一个穷书生也想染指我们无烟,不自量力,谁,是谁又把这诗挂墙上了!”老鸨冲着楼下喊叫道,
一旁的小厮声音弱弱道:“是无烟姑娘。”
“不说过不让在这挂着了,不想活了吗?”老鸨骂骂咧咧,渐行渐远。
萧岌熟练地老鸨上楼,俨然一副熟客的姿态,无言姑娘京城丽都多少豪门公子挤破头想见的人,这间屋子没有人有机会第二次来,萧岌也算是第一人了,可不就是是熟客。
萧岌推门而入,就跟上次变了一个人一般,平静的站在桌椅前,就好像知道萧岌回来似的,静静地等待着来人。
“萧公子,又见面了!”淡淡开口道,
“你知道我会来?”
单无烟破罐子破摔,坦诚相待道:“公子即已知晓奴家身份,不点破,便是有用,奴家这样支离破碎之人还有用处,不枉留在人世苟且偷生!”
“无烟姑娘,真是一点做戏的机会都不给在下留?”萧岌笑道,
无烟坦白道:“上次邀请公子入内只是不确定公子的身份,如今我已经知晓公子的身份,自然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萧岌道:“你我皆是万骨窟之人,所做其事身不由己,曾经是浮萍,如今是傀儡。无烟姑娘定不会固步自封,装聋作哑!不如你我合作,摆脱困境,毁了万骨窟,成为真正的自由人!”
“萧公子想要怎样做?”单无烟问道。
“京中丢失兵部布防图一案可有听闻?”萧岌问道
“知晓!不过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宫中的事从不与江湖涉及。”单无烟疑问道。
萧岌:“你错了,朝廷看似与江湖割裂实则牵扯众多,这偌大的守月楼岂非因为万骨窟而声名远扬,而是他背后的势力——当年的孔武王,此言非虚,你尽可以查明,倒是你我合作也不迟。”
单无烟笑了笑,语气讥讽道:“萧公子,奴家没有那些深谋远虑,只想过招摇日子,我们都是一种人,你也不必在我面前充什么英雄好汉。你想做的哪里是什么救济天下,可是救那一人便要救济天下。我愿意与你合作,但不代表着我们志同道合。”
萧岌闻言,拍手称快:“好,君子和而不同,周而不比。萧某明白你的意思,绝不勉强姑娘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