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跳出的“魔音”似是把晓军迷糊的脑子细细舔舐了一遍,晓军立刻清醒不少。赶紧睁开眼——
海上的夜空十分晴朗,月光毫无阻拦地倾泻下来。透过窗帘的缝隙微微照亮房间。
晓军的视线被金色卷发和精致脸庞占据大半,余光中还能看见对方背心短裤的睡觉着装,顿时愣住了。
被发现的萤火虫大为惊慌,用于支撑的手臂一软,整个身子滑下,更加靠近晓军。
“……”
“……”
两人无言,以几乎贴脸的距离对视数秒,隐约还能感觉到对方愈发急促的呼吸。
“小莹……你在?”强制冷静后,晓军小声地打破僵局。
“我我我,我在、额额……”
而萤火虫则手足无措,支吾半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清晰的词句。
突然,晓军视线发生了变化:本在手舞足蹈的萤火虫动作停了下来,好似静止了一般。眼中的颜色也悄然褪去,就如同老旧的黑白相片。
晓军亦是如此,脑子还保留着正常的思维,但身体已经不能动弹,或者应该说,在此刻,身体更不上大脑的思考速度了,所以声音和映象都“暂停”了。
而造成这些的罪魁祸首——
(“你呀你,你在干什么啊!”)
晓军不解:(什么干什么啊!这个情况,你还幸灾……啊!)
晓军突然明白了什么,质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高兴的事”?)
(“对,米错!”)对方很坦然的回答了,还带着口音(“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女生想主动钻你被窝,我都替你爹娘高兴……”)
(滚啊!)晓军骂道(你干嘛不提醒我!)
(“提醒你?提醒你干嘛,而且昨晚你喝了酒,也叫不醒你。”)
(昨晚……什么!昨晚!)
晓军微微陷入混乱。对方则解释,萤火虫今天早上的“叫人起床”,其实是要从晓军的被子里离开,但动作太大加之天气太冷,还是弄醒了晓军。
然后将计就计,在晓军还没反应过来时,用叫起床做借口,掩盖昨晚趁晓军醉酒与之共枕的事情。
而有一就有二,今晚看着晓军先行睡去,即便知道这次有很大风险,也阻拦不了萤火虫自己。
(难怪,萤火虫绝对不会用扒被子来叫我起床。)晓军若有所思,但很快反应回来(不对!那你这次怎么不提醒我!)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吗?”)
对方没有回答晓军,而是反抛出一个问题。
晓军脑中闪过一个答案,也是在与萤火虫共处那么久后,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但在想到的瞬间,晓军就否定了。
(“对,就是那个,就是那个。”)似是被看了个通透,在静止间沉默几秒后,那声音在晓军的体内响起(“别那么不相信自己嘛,对自己自信点~”)
(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