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冷照应该睡着了。
沈知惜迟迟没有睡意,她睁着眼睛,直直地望着房顶。
白天邹太太的话,像一只吊在驴子前面的胡萝卜,让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够。
她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知惜摸到柜子上的手机,给夏医生发了条信息:“夏医生,我被送进医院时,是不是贴了抑制剂?”
这个点,夏潋应该还没有睡。
果然,夏潋几乎是秒回:“怎么了?你不记得了吗?”
沈知惜那时候信息素爆发,身体高热滚烫,意识模糊,她根本记不清发生了什么。
“我记不太清了。”
“是不是池冷照又要对你用强?她又对你下药了吗?!要不要我打电话报警?”
“不,不是,”沈知惜没想到夏潋会这么激动,“我只是想确定一下,那天我是不是贴了抑制剂?”
“幸好你贴了抑制剂!否则后果不敢设想!120接受医院记录得很清楚,信息素爆发,患者已自行用抑制剂缓解。”
沈知惜再无疑问,如果她那晚确实贴了抑制剂,当时她神志模糊,根本无法行动,能帮她贴抑制剂的……
沈知惜望向睡在沙发上的那个人影,眼神里疑惑好似漩涡般迷茫越来越深。
那便,只有池冷照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知惜在床上辗转反侧,试想着各种可能。
难道是池冷照觉得自己错了?所以关键时刻,幡然悔悟,所以才去找邻居要抑制剂?
这个想法很快被沈知惜否定。
她太了解池冷照了,池冷照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我错了三个字。
在她眼里,错的都是别人。
哪怕是她一巴掌把自己扇倒,导致自己失足滚下楼梯,腹中胎儿流产,池冷照也没有痛改前非,坚决不承认她有错。
“这不能怪我!我怎么知道你会摔下去?我怎么知道你力气那么小,连一巴掌都受不住?”
所以,池冷照是永远都不会有醒悟的那一天。
沈知惜在床上翻来覆去,这几天来池冷照点点滴滴异常的表现忽然间无比清晰。
她很轻松随便地就把蓝宝石项链交给了自己。
她没有任何怀疑就站在自己这边,揍了石鑫。
她把卧室里的装饰全部换了,还是按照自己喜欢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