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彤儿,心竟被关婮给收买了。”刁当当披上衣服起身,走向房门,“也不知关婮给他说了什么,打了他,他还能帮她。”
打开门,便问:“何之州与关婮怎么了?”
邵刚紧皱着眉,分明自己与姚淑女暗度陈仓已久,却还能装作腼腆单纯,故作为难,连连叹气。
急得刁当当跺脚:“你倒是说呐。”
邵刚就是不说,等她猜。
接着刁当当便猜出:“可是关婮勾引何之州?”
邵刚微微颔首,做出难以启齿的样子。
“这个骚货,竟敢在我眼皮底下和男人快活!”刁当当愤怒,她向来看不上何之州,如今可算验证她的观点,“幸而绵阳没有嫁给他。他们是不是在柴房苟合?此刻还在吗?”
“我也是偶然发现的。”其实邵刚早已发现关婮暗恋何之州,只是一直苦无证据,今夜可算亲眼瞧见两人风流,“关娘子一人在柴房,我不放心,担心她一把火点了柴房,所以就想着过去瞧瞧,哪知——他们竟光溜溜地躺在地上,忙……得很。”
并未看清实际画面,大多是他想象的。
“这对狗男女!”刁当当虽没见苟合画面,但可以无限幻想。儿媳妇红杏出墙,这要是传出去,那该多损万家颜面,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们,“他们还在柴房,没分开吗?”
“何之州那人警觉得很,发现窗外有人,立即熄灭了灯。”邵刚义愤填膺,“黑灯瞎火的,就算他两人同在一室,那也不能定他们一个通奸罪。此事虽没有当场证据,但可以想个别的法子。”
他稍微指点一二,刁当当便能会意:“何之州狡猾得很,想从他那里下手,恐有些难。那就从关婮那里开始,除了她,就行了。”
“如何开始呢?”邵刚装傻。
刁当当道:“关家姑娘嫁到我们万家续弦,那可是姑娘身子,此事她关家人以及媒婆曾经都有承诺。明日找个稳婆给她验验身子,只要验明了,我就能直接休了她。”
“好。”邵刚道,“等我忙完钱庄里的事,便去请蒋稳婆,她往年时常给大奶奶瞧身子,也算是自己人。”
“请她来家里之前,先给她些银子,莫要失了礼数。”刁当当暗示。
邵刚明白。
次日一早,何之州前来告假,正巧给刁当当收拾关婮的机会,她问都没问,便准了他假期。
“老夫人,”何之州有话要说,他递给刁当当一份文书,“这是大老爷生前与我签署的协议,你看看。”
此事,刁当当与邵刚皆不知情。
“协议?”刁当当满脸茫然,迟疑地打开文书,字迹她认识,的确是她儿子万元户的,看见文字,仿佛见到已故的儿子重生,眼眶瞬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