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摩挲着乔鸢飞的手,有些难过道:“你到底年少,我只是怕你因为情字而伤了心……”
乔鸢飞笑道:“不会,没人伤得了我。”
没有心,又哪能伤心?
乔氏叹口气,把赵渊这个名字扔到了一旁。
她说:“既是郡主伴读的事已无法更改,你便也只能去了。长公主此人有大才,她虽不好相处,但也不至于与你一个小辈计较。倒是那个文华郡主……”
乔氏皱起眉头,显然也听过这郡主的恶名。
在赏花宴上就敢打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乔鸢飞却说:“再疯的狗,也有合它嘴的套子。除去长公主外,也有人能治得了她。”
乔氏又想到了赵渊。
毕竟文华郡主思慕赵渊,追着赵渊跑这件事满城文武都知道。
可乔鸢飞却说:“是大皇子。”
乔氏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大皇子。”乔鸢飞温声道,“大皇子身体病弱,不易大悲大喜。这么个易碎的药罐子偏偏极得圣人喜爱,是以,皇室无人敢惹他。静安长公主都要避其三分,文华郡主又岂敢在对方面前作威作福?”
所以乔鸢飞为什么讨厌文华郡主呢?
因为文华郡主并不如别人说的那样,是年少不懂事,所以才顽劣些。
相反,文华郡主很聪明。她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不能惹的远远避开,无靠山的任她欺辱。
说白了,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
这样的人,可不是轻飘飘的一句顽劣,就是骨子里纯坏。
上京贵女多的是这种人。
乔氏看着乔鸢飞,只觉得这个外甥女太聪慧了。
她眼清目明,胸有丘壑。所以上京这些主子即便尊贵,在她心里也不过是棋盘上可操纵的棋子。
乔氏觉得自己无须再多说,乔鸢飞想做的事她无力阻拦,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乔鸢飞扫清后路,让乔鸢飞没有后顾之忧。
“罢了,只要没有危险,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乔氏颓然的在桌边坐下,仔细看着乔鸢飞的眉眼,想起一别十几年未见的姐姐。
乔鸢飞和她母亲长得很像,除去五官外,更多的是眼中都有股韧劲儿。
那是骨子里带来的,风吹不倒、雨打不破的强韧。
乔氏就这么怔怔的出了会神。
随后她压下哀意,说起别的事:“城西宅子虽打理过了,可只你和冬叶两人我不放心。我也不想宣州的事再重演,所以在老太太下令赶你出去前,你就暂时还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