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公主眉眼娇纵,给太后倒了一盏茶,笑眯眯道:“可是皇兄将皇叔的兵权给削了,没有兵权,他就算回了封底也折腾不起来,更何况他不是总是仗自己辈分高,想给皇兄使绊子,现在在大内监牢待了一夜,总是折腾不起来了。”
在看问题上,昌平公主跟帝王一样犀利,要不怎么说是兄妹呢。
这位皇叔之所以敢这么张狂,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兵权,还比皇兄大一个辈分,现在没了兵权,又被皇兄整治一顿,他也折腾不起来了。
昌平公主余光见到谢燕,眉眼带笑:“皎皎姐姐,你来了。”
谢燕脚步轻盈地走进来,轻拂一礼:“给太后娘娘请安。”
“皎皎快起来。”太后满面笑容,让孟姑姑去扶她,然后昌平公主抢先一步,将谢燕扶起来,亲昵道:“皎皎姐姐就是太知规矩了,哪用这么客气。”
昌平公主拉着谢燕来到太后身边的凳子上坐下,太后面容很是亲和,笑着道:“昌平说的是,在哀家面前,皎皎不必如此见外,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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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也听说了,皎皎是还会武功吗?”
皎皎先前在慈宁宫住的时候,每次晨起都会在慈宁宫的后山舞剑,结果又听说她昨夜一人对付许多黑衣人,自己毫发未伤,她就想到了,皎皎应该是会武功的。
这在闺阁女儿中,还是少见。
只是皎皎的娘亲就是奇女子,文武双全,不似寻常的闺阁女儿。
到底是女儿像娘亲,但太后奇怪的是她的武功是跟谁学的,毕竟义勇侯夫妇待她并不好,就算是为了表面功夫,也只会给她请女先生。
昌平公主也一脸好奇地看向谢燕,漂亮的眼眸眨呀眨,跟皎皎姐姐相处的越久,她就越能发现皎皎姐姐的厉害,她都不会武功呢。
翠儿态度恭敬地与太后解释:“回太后娘娘,昌平公主,我们小姐的武功是跟骁骑大将军跟慧清大师习得的,小姐小时候,骁骑大将军说小姐有习武的天赋,便教她舞剑射箭。后来小姐每年二月底都会去清水寺给先夫人祈福,恰好赶上永盛十四年慧清大师游历归来,说与小姐有缘,便将其所学交给了小姐。”
这就是机缘了。
“原来如此。”太后不由地捏了捏谢燕柔软细腻的手心,皎皎确实是个有福气的,也不知义勇侯这个当爹的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女儿,他还不喜欢。
昌平公主看向谢燕,小声解释道:“皎皎姐姐,昨夜那些黑衣人是逍遥皇叔派来的,皇兄已经让人捉拿了逍遥皇叔。”
这人谢燕听说过,逍遥王是先帝最小的弟弟,听说还挺得先帝的倚重,所以一直留在京城,但性格很是桀骜不驯,在朝堂上总与帝王对着干。
也不知昨夜帝王有没有故意的成分在。
二月初,万物复苏,御花园的花朵儿也开了,红的绿的,郁郁葱葱,随处可见其欣欣向荣。
谢燕今日换了一身藕粉色海棠百褶裙,外罩浅蓝色罗衫,头发梳成飞仙髻,她肤如凝脂,身姿窈窕,带着翠儿在御花园赏花。
看她在玉兰花面前停下,翠儿问:“小姐,你听说了吗?”
谢燕潋滟如水的清眸有些许迷茫:“听说什么?”
环顾下四周,见没有人,翠儿道:“就是章小公子与二小姐在一起了,义勇侯府跟南郡伯府正在为他们议亲呢。”
自从小姐在宫里暂住,义勇侯府跟没这个女儿似的,所以此番二小姐跟章小公子定亲,义勇侯府也未派人送信。
前几日在章二叔的口中,谢燕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但这才几日,女子弯了弯眉,问:“这么快?”
翠儿正想点头,一道慵懒带笑的嗓音传过来:“什么这么快?”
这是……
看着那明黄色金纹衣袂,翠儿赶忙跪下行礼:“奴婢参见陛下。”
谢燕倒是镇定,站在原地,嗓若莺啼地喊了声:“表哥。”
萧忱在她面前站定,觑她一眼:“伤心了?”
谢燕没想到会在御花园见到他,难怪以前在话本子看到说后宫嫔妃想在御花园扑蝶吸引帝王目光,原来帝王百忙之中还是会来御花园赏花的。
谢燕抬起盈盈如水的眸光,神态带着一丝俏丽:“不是伤心,是遗憾。”
萧忱深邃的桃花眼挑了挑:“遗憾什么?”
遗憾没能抓住章翎的心。
谁知接下来姑娘的一句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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