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殷勤这件事不该亲自上?
“她不愿意和我独处。”郁闻晏回头看了眼宣芋,压低声音接着说:“路上别乱找她搭话,她不习惯应付陌生人。到了告诉我一声。”
周劲眼睛亮闪闪的,闻到八卦味儿,什么时候郁闻晏这么照顾人了,还这么周到!
“好的!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周劲笑呵呵的。
交代完话,郁闻晏用手护着,压在门顶边缘,叫过宣芋:“宣芋。”
宣芋走过来,并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越过郁闻晏,低身就坐上了车。
车子开离酒店,她本就不好受,这会儿更愧疚了。
可能她的那些话真的说得太过分了,着急和他撇干净,郁闻晏才特地找人送她。
已经全然忘了,他找她是有话要说。
不过现在说不说都没意义了,她也表明了态度。很清楚郁闻晏的性子,一旦划清界限,以后也只会把她当陌生人看待。
陌生人……
也可以吧,总比憎恶对方好。
车厢里的气压越来越低,前座的周劲以为是错觉,本来是想打探的,瞧见上车后女孩垂着脑袋兴致不高的样子,就作罢了。
他还是有眼力见的,万一这俩人真的有点儿什么,也得给郁闻晏拉点好感分。
宣芋到小区门口下,和周劲道谢,他和她客气了几句话然后便走了,没有提什么令她难以回答的话题。
车子一拐入正道,周劲带上蓝牙耳机给郁闻晏拨去电话。
对面一接起,周劲劈里啪啦一通说:“人我给你安全送到了,你得告诉我怎么回事。接到你电话后,我把今晚的局拒了,按照你的要求不开那些花里胡哨的车,还按照你的要求挑了辆安全性能杠杠的车来的。兄弟我够义气了吧。”
周劲音量大,呱噪吵得耳朵不舒服,郁闻晏把电话拿离耳边,淡声说:“前任。”
周劲吹了声口哨:“这就是让你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分手后喝醉酒就给妹妹打电话诉苦的前任?”
“周——劲!”郁闻晏装不下去温和做派,露出原型,“你给我闭嘴!谁和你说我喝醉酒给郁清打电话?是不是温择叙?”
周劲嘁了声,反正人不在他面前,随便口嗨:“还需要说?你那点儿事,我们几个谁不知道?”
周劲事通过温择叙认识的郁闻晏,那会儿他早分手去驻外了,曾经的恋情也只听过一些传闻。
“准备追回来?”周劲问。
郁闻晏已经平静下来,想到她今晚那副不愿和他多待一秒的脸色,自嘲说:“人家刚和我说要和解,别老揪着过去不放,我再凑上去岂不是自讨没趣?”
周劲哪见过高傲狂妄的郁闻晏这个样子,见好就收,不问了,弄不好破防了,今晚酩酊大醉又给亲妹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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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芋和陈写宁前后忙碌三天,把家里东西归置装箱好,定了第二天上门搬家服务。
新租的房子在医院附近的职工小区,房子有些年头,但各类设施完好齐全,走十分钟就到医院,距离地铁站近,三个站到学校。
房子是陈写宁前几天去谈下来的,房东是一位好说话的老护士,退休后搬去和儿子媳妇住,给他们带孩子。听说她是医学生,租金给他们便宜了两百。她们各方面都很满意新租的房子,签了一年的合同。
搬完东西,宣芋叉腰环顾屋子,长吁一口气,盘算着明早再把今晚用的生活用品收拾好,就可以了。
陈写宁一手拿着一杯热水,递给宣芋。
宣芋接过来一口喝完:“最近轮转到哪个科室了?”
她抬手拿走陈写宁头发上的碎屑,瞄到她眼白有红血丝,明显没睡够。
陈写宁:“急诊科。”
“那是挺累的,你还有课题要写。”宣芋放下杯子,“你先去睡觉,我来做晚餐。”
陈写宁看了眼时钟,20:18,说道:“今晚点外卖吧,不做了。”
这三天她们姐妹俩都是谁有空谁来忙搬家的事,几乎没怎么休息,宣芋精神状态比她好不了多少。